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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启圣入旗,是因为他闯祸太多,这才跟着家族的人加入旗籍,以此避祸。
这时候的姚启圣坐在县衙中,挑灯翻看前任留下来的公文,越看越是皱起眉头:前任胡戴仁不仅仅是因为受贿而入狱的,更重要的原因是香山县根本交不出赋税!前面的七任县令,均因为拖欠朝廷赋税,而被清廷投入大牢。那些可怜的县令,虽有受贿,可是他们把自己受贿的银子全部拿出来了,还是无法补贴上欠下的赋税。
香山县衙里的衙役、公差、捕快们其实也很穷,因为县里实在太轻了,他们的俸禄都快不起了,完全依靠一点外快收入。可是在这穷地方,都不愿意来,来打官司的大部分也是穷人,哪里有几个银子。
姚启圣感叹道:“香山县靠近海边,百姓收入是靠海吃海啊!可是这海禁,害得多少百姓倾家荡产!”
“老爷!慎言!”一名衙役吓了一大跳,“小的们也是实在太穷了!前两年的张捕头,就是为了贪图一点银子,私放渔民出了海。结果那一家人出海之后就没有再回来了,据说去了海外岛上当了海盗,结果触犯了逃人法,加上违反了海禁,张捕头被斩问罪,一家大小也全部下了大狱啊!”
“可是百姓穷得连饭都吃不上了,县老爷都收不上赋税,为何不想办法偷偷放人出海?只要衙门中大家齐心协力,上面怎么可能知道?”姚启圣问道。
衙役毕恭毕敬的回道:“老爷,您有所不知,对面的张总兵大人可不是那么好隐瞒的!他的鼻子比狗还灵了!老百姓实在是没钱,我们衙门里的人也穷得快吃不上饭了,实在是看不下去,可是只要我们偷偷放人出海,张总兵马上就会知道!他的水师,看得可紧了!”
“张国勋上次不是被海寇打得满地找牙?”姚启圣问道。
“是的,他的绿营惨败。水师折损大半,我们都在暗中拍手称快。可是这家伙没多久又组建了一支水师!附近几个县,江里的渔船都被他抢走了!他在抢来的渔船上安上小炮,就变成了水师战船。渔民们也被他抓去当了兵。”衙役回道。
姚启圣摇了摇头。他对张国勋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他知道此人死忠于尚可喜。而尚可喜,又是在广州屠城的罪魁祸。姚启圣并不喜欢尚可喜。
每次当姚启圣的儿子问他:“父亲,既然你不喜欢鞑子,把自己看成真正的汉人。可是为何你还要入旗,还要当鞑子的官?”
姚启圣的回答是:“那么多汉人都投了鞑子,抵抗力量都被他们消灭了,我们又何必白白去牺牲?为父的给鞑子当官,是为了多救一些汉人!既然抵抗不成功,我们汉人只有先忍辱负重活下去,以后还有翻盘机会!”
次日一早,衙门外就有人击鼓喊冤。听到鼓声,姚启圣立即升堂,把击鼓喊冤的那人请到县衙中询问。
经过一番询问。姚启圣得知,这位击鼓喊冤的人名叫刘二根,本来是海边打渔为生的渔民。自从清廷海禁之后,他就只能驾驶他的渔船在江中捕鱼。可是后来因为香山水师“扩建”的需要,张国勋强征了他的渔船。失去了渔船的刘二根只好“响应朝廷号召”去开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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