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失礼就算了,还连累相公丢脸。”
唐宋之前风气开放,妇女还相对自由些,等到了明朝,程朱理学大行其道,封建礼制对女性的束缚反倒越来越变态。譬如缠足的陋习,对妇女的身体伤害极大,徐晋对此深恶痛绝,狗屁的三寸金莲,女人被缠成畸形(三角形)的双脚看着就够瘆人的,哪里还有什么美感可言,也不知是哪个变态男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而想出了这个馊主意。
值得庆幸的是小婉出身贫寒,得帮着家里干活,所以并没有自小缠足,而如意小时候倒是缠过一段时间,幸而其父费典视之为掌上明珠,十分宠溺,见女儿每次缠足都痛得大哭不止,极为不忍,所以便停止了。
徐晋虽然对这种束缚女性的封建礼制深恶痛绝,但在男权主义的封建社会,女性附庸的地位显然难以改变,除非把整个体制给推翻。
“那等安顿下来后,相公带你四处走走好了。”徐晋握住谢小婉的小手柔声地道。
徐晋虽然没解放天下女性的本事,但解放自己的女人还是办得到的,他要让小婉在自己的羽翼保护下活得开心自由。
谢小婉甜甜地嗯了一声。看着一脸幸福的夫人,美婢月儿一脸的羡慕,水汪汪的眼眸地瞟了老爷一眼,明显带着一丝幽怨。
徐晋不禁暗汗,自从和小婉圆房以后,月儿这丫头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幽怨。
正在此时,街上有人朗声问道:“敢问车内坐的可是徐子谦徐解元?”
徐晋听着声音有点熟悉,忙掀起窗帘往外一看,当见到站在街边的两名书生,不禁喜道:“少云兄……二牛,停车!”
二牛闻言连忙勒定马,徐晋随即掀起车帘下了马车。此刻站在街边的书生长得醇厚老实,正是弋阳县黄大灿。
黄大灿见到徐晋从车上下来,大喜地迎上前道:“果真是子谦!”
自去年八月底在南昌藤王阁分别,匆匆便是四个多月时间了,如今在京城见到同乡同年,徐晋亦颇为高兴,微笑道:“少云兄几时到京城的?”
黄大灿憨笑道:“在下是和卫元正他们一道进京的,去年腊月便到了,如今住在江西会馆。”说着回身指了指身后的一座建筑。
徐晋抬眼望去,果然见到一座门面气派的宅院,门口还摆了两座石狮子,门头上方的牌匾上写着“江西会馆”四个大字,字迹有些眼熟,一看下面的落款,竟然是费宏,敢情是费师的手迹。
由于会试在贡院举行,所以进京赶考的举子一般都会聚集在明时坊一带,但这里的房价物价不是一般的贵,不是谁都住得起的,特别是出身贫寒的举子,在这里的客栈住上几个月,恐怕得连内裤都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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