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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挂名候缺”就是举子放弃继续参加会试,在吏部挂名排队,等候吏部给自己安排职位,全国哪个地方有岗位就去那里任职,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往往一等就是好几年才能轮到,而且等到的职位大多是知县以下的小吏,可混个温饱,但难有大作为。
像张璁这种高龄举子,论脑子的反应肯定是不及年轻人了,再加上“人老珠黄”,想参加文会出风头刷名气也不可能了。至于行卷?明朝的科举制度可不同于唐宋,行卷的作用并不大,更何况那些达官贵人,恐怕没几个有闲情逸致接待一名七次落第的寒酸举子。
正因为如此,张璁想刷名气只能靠四处拜访同科举子了,而徐晋毫无疑问是个十分理想的拜访对象。
徐晋诗名在外、费阁老的门生、天子钦点的解元、两年内连中四元、还参加过平定宁王之乱,浑身上下都是耀眼的光环。可以说是本届最出名的举子了,没有之一。
刚才投状报名时,张璁偷瞟了一眼徐晋的报名表,发现这位少年郎竟是眼下声名鹊起的徐四元,所以他填完报名表后便追出来搭讪。
而徐晋出乎意料的“热情”,让在科场饱受打击的张璁又惊又喜,所以便提出带作品上门拜访切磋。
“指教不敢当,但互相交流探讨学问未尝不可,择日不如撞日,张兄觉得就现在如何?”徐晋微笑道。眼前这位可是未来的内阁首辅,徐晋自然不介意结交。
张璁喜道:“那敢情好,徐兄可是住在江西会馆?在下回去准备一下便上门拜访。”
徐晋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住在江西会馆,并将目前的住址告知,张璁记下后便兴冲冲地离开,估计是回住处拿自己的诗文作品了。
徐晋和费懋中走出了六部大院,二牛和茗烟正在马车旁等候,两人上了马车,费懋中忍不住问道:“这个张璁很有名吗?为何子谦对此人另眼相看?”
徐晋微笑道:“民受,咱们不妨打个赌,此人今科能高中!”
费懋中将信将疑,那张璁看着都差不多五十岁了吧,这么大年龄都未曾考中,可见腹中才学有限,科举考试虽然也讲运气,但主要还是靠真才实学。更何况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三次不中基本就没戏了,年龄越大,高中的可能越是渺茫。
不过,费懋中也知道徐晋不会无的放矢,或许这个张璁真有过人之处也说不定,只是自己瞧不出来罢了,于是笑道:“打赌就免了,子谦若是能掐会算,倒是算一算我今科能不能中吧。”
“自然是能中的,而且还是三鼎甲!”徐晋笑着说。
所谓的三鼎甲就是前三名,状元、榜眼、探花。
费懋中笑道:“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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