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亦需因地制宜,因时而施政。我大明开国之初,太祖为防备逆贼余党里通倭寇图谋不轨,故下令禁海。然,我大明立国至今一百五十余载,国家盛平安定,沿海倭寇亦已荡平,实不且再行禁海。
再者,我大明沿海数十万百姓多靠海为生,禁海必将断绝其生计,民不得食则滋生事端。而倭商洋贩通贸不得,遂生歹念,四出劫掠我大明海滨,去年倭贼骤然猖獗,皆厉行海禁所致。正如上古大禹治水,宜疏不宜堵也,解除海禁,迫在眉睫。
再者,正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也。我大明理应自信地打开国门,广纳四海之来宾,与时俱进,扬长避短。闭关锁国,固步自封,实不足取也。
综上所言,臣以为我大明理应解除海禁,刻不容缓!”
徐晋念完奏本合上高举过头,一名小黄门便麻利地行上前取了奏本送到御座前,朱厚熜接过奏本装模作样地翻了翻,然后点头道:“徐卿所言甚为有理,朕亦以为禁海令理应废除!”
“皇上——!”礼部尚书毛澄连滚带爬地扑了出来,大声道:“老臣以为废除禁海令万万不可,皇上千万别听信了小人的馋言啊。徐晋,你这个奸邪佞臣,休得在此妖言惑众,蒙蔽君上,尔等奸佞小人,人人得而诛之!”
徐晋不禁暗呼一声日你大爷,能不能别装?能不能好好说话?能不能别乱扣帽子?能不能别喊打喊杀?
朱厚熜面色一沉斥道:“毛尚书,朕自问并不是昏君庸主,徐卿到底是不是妖言惑众,朕分得很清楚。徐卿这份奏本有理有据,而你此刻却是毫无理由地横加指责污蔑,实在有失礼部尚书的身份。速速退下,休得自误!”
毛澄被嘉靖帝当着满朝文武一通斥责,老脸不由憋得通红,正是又气又羞,他本来想弄得夸张点,来个先声夺人,再逐条反驳徐晋的,谁知道却被小皇帝抓住这点反将一军,弄得他准备好一肚子说辞都没机会发表了。
毛澄憋屈地告罪退回了队伍之中,这时吏部尚书杨旦行了出来。杨尚书显然吸取了毛澄的教训,只听他振振有词地道:“皇上,臣以为徐侍郎所奏谬误百出,并不足取。”
嘉靖帝虽然没有直接决定权,但作为朝会的“主持人”,要控制节奏、拉偏架还不容易,只见这小子板着脸道:“正所谓事越辩越明,理越辩越清,敢问杨尚书,谬误在何处?”
杨旦早就打好了腹稿,所以并不怵,立即琅琅地道:“其一,我朝太祖确实是为了防倭下达禁海令,虽说目前倭患暂时消除,但难保倭人不会卷土重来,所以禁海防倭还是有必要的。
其二,开海通贸确实可以解决沿海百姓的生计来源,但农桑才是国家之根本,俗语说:手中有粮心里不慌。我朝倘若开海通贸,必导致商道大兴,百姓为重利所诱,必然不事生产,不仅会滋生大量难以管理的滑贾奸民,而且还会导致粮食产量大减。如此,一旦发生饥荒,后果不堪设想,轻则骚乱动荡,重则危及国祚。所以臣以为,实不宜废除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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