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说完后重新撸起了掉落的龙袍袖子,看样子徐晋若解释不清楚,他还真的会把他当成人肉沙包,再酣畅淋漓地练习一回拳击。
徐晋把自己如何遇上商人李牧,如何得知李纯的身份有疑,又如何取证,最后如何证实李纯就是李大义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嘉靖听完后怒火总算消弥了些,因为徐晋也是这几天才确认李纯就是李大义的,而李纯被选为驸马则是上个月的事了,所以一切都已成定局,根本怪不了徐晋,相反,若不是徐晋刚好遇到那个商人李牧,那李大义恐怕就真的成了驸马,娶走永福了,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一念及此,嘉靖便后怕不已,沉声道:“徐卿平身吧,不过你们今日之前便得到消息,为何不告诉朕?朕还傻乎乎的蒙在鼓里,兴高采烈地等着驸马前来参拜,朕就像一个傻子!”
嘉靖还是有点生气,这事徐晋若是提前几天告诉自己,那婚礼根本就不用举行,现在搞成这样,满座宾客的,还有前来观礼的外国使臣,大明把脸丢大了,老朱家把脸丢大了,朕也把脸丢大了,你说该怎么收场?
徐晋也知道朱厚熜这小子正在气头上,连忙诚恳地认错道:“这确是臣考虑不周,臣只想着趁此机会把城中的弥勒教奸人一网打尽,是臣疏忽了,请皇上责罚!”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先认错,然后再道出自己的考量,既给了领导面子,又作出了解释!
果然,徐晋这一认错,朱厚熜这小子反而过意不去了,摆了摆手哼道:“算了,徐卿功大于过,朕也便不责罚你,不过下不为例!”
“谢皇上开恩!”徐晋连忙道。
嘉靖目光转回金彪身上,冷道:“既然徐卿替你求情,而你确实有功,便饶你一命吧,不过北镇抚使你不能再当了,即日起降为千户,但仍暂行北镇镇抚使职务,朕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把城中的白莲余党统统肃清,这件差事若办好了,朕倒是可以考虑恢复你的职位。”
金彪又即惊且喜,大声道:“属下领旨!”
“起来吧,把李大义押入死牢,待余党归案后凌迟处死!”嘉靖一挥手便判了李大义死刑,还是最残酷的死法——凌迟。
李大义虽然被打得不成人形,但是神志还是清醒的,听闻嘉靖要凌迟自己,总算害怕了,瑟瑟地发起抖来。
此时,一名锦衣卫急急跑了过来,凑到金彪的耳朵低语了几句,后者顿时面色惨变。徐晋见状顿觉不妙,莫不成出了纰漏?
果然,金彪又扑通地跪倒在地:“皇上,妖道陶仲文跟李大义是一伙的,代王被他劫持了,属下死罪!”
此言一出,在场的官员都沸腾了,嘉靖帝面色胀红如紫,良久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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