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时,才能万箭齐发。
因此车堡外面的壕沟距离弓箭手的阵地,就在十五到二十步。而且这道壕沟不深也不宽,很容易过。但是在壕沟内侧却摆了一排拒马枪,需要花点时间清理。
就在许家的绿营兵冲入壕沟,准备清理拒马枪的时候,2000张竹弓、木弓的弓弦猛然弹下,接着就是羽箭漫天而来。
许家的绿营兵都披着棉甲,外面是棉布,内层是有铁片护住要害的。不过山东团练兵的弓箭手射出的都是重箭,哪怕披着铁甲,也不能保证百分之一百扛住这些重箭,何况不值钱的绿营兵们只有一身注了水的棉甲。
所以箭雨落下,马上就射翻了一片!
“不错啊!”
这是多铎发出的感慨!
他这时正站在马蹬上,举着望远镜观战,看见对手的这一波箭雨,也不由赞叹了一声:“能将轻弓运用到这个程度,这些尼堪不弱啊!”
“王爷,”何洛会在旁道,“咱们的八旗勇士很快会还以颜色的!”
多铎一笑:“那是当然!”
八旗兵的弓箭手早就在等这一刻了!之前他们只是盲目的将羽箭抛射出去,不知道明军的盾车后方有没有人?但是现在,可以确定有人在那里射箭了。所以八旗兵的反击很快就开始了,他们没有继续躲在盾车后面,而是在盾车前方列了阵,整齐的抛射重箭。他们是看不见明军车堡后方的情况的,也没有人可以为他们校准箭镞的落点。所以他们只能尽可能射得“散”一点,这样总能射中一些明军的弓箭手。
山东团练军因为创立时间太短,所以没有足够的甲胄可用。不必参加肉搏的弓箭手也就没有披甲的资格,哪怕八旗兵射出的是轻箭,他们也抵挡不住。
羽箭入肉的声音噗噗闷响不断,张名振忙扭头往后看去,立即就看见几名弓箭手被射中要害,扑倒在地。其中两人伤势还不是很重,犹自挣扎着要爬起。似乎还想继续战斗!而其余的箭手,仍然在拼命拉弓射箭,谁也不敢后退半步。
八旗兵的八力弓能把羽箭抛得很远,有几支甚至落在了高宏图的跟前。但是端坐在马扎上,身披坚甲的高大巡抚却眼皮也不眨一下。他的几个亲兵慌忙上前,想用身体护着他,却被老头子一把推开:“慌什么?本官身披坚甲,离得又远,还怕鞑虏力尽之箭吗?”
他正说话的时候,前方已经有一些绿营兵冒死搬开了拒马枪,攀爬上了车堡——这车堡其实就是盾车加炮车拼起来的,其中盾车前方还堆了防炮击的土包。因为土包堆成了斜面,所以不难攀爬。很快就有绿营汉奸兵爬了上去,不过还没等他们站稳,标枪就已经投过来了!
最早冲上去的几个绿营兵躲闪不及,都被标枪扎了个对穿,惨叫着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