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盏油灯而是一根蜡烛点火的人就拿着蜡烛一手挥了挥火折子摇灭火苗另外一手小心将蜡烛插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那桌子只是用几块木板垫起来表面还有些凹凸不平地上有一个树根砍断的那一端还算平整放在地上就是一个凳子。几块木板一个树根还有一个约莫是放衣裳之类的箱子这就是这间屋子里所有的东西。
长宁坐了起来定定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没有害怕没有吃惊更多的则是一种死寂般的沉默。
来人穿着和西戎当地人没什么分别就是头发有些怪很短薄薄一层大概只有两指长不男不女但是眉清目秀年纪似乎不太大至少比她小她如今的相貌大抵上会很苍老吧虽然她再也没有照过一次镜子。
来人坐在树根上静静看着长宁长宁也看着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一直到这根蜡烛烧掉了一半长宁才轻轻垂下眼帘问道:“你是谁?”
吐字很生硬有些吃力比拎起一只装满水的桶还要吃力很久没有说话了差点忘记怎么开口。
西戎的话那人听得懂而且会说毕竟是飞鹏堡天字一等的杀手西域诸国的风土人情乃至言谈说辞都知道。
“我叫灵河。”
长宁愣了一会灵河?这个名字很陌生相貌也很陌生人更加陌生。
“你不认得我是他叫我来的。”灵河澹澹说道。
长宁愕然看着灵河一时没明白她在说什么忽地脸色骤变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便又忍不住连声咳嗽肺里的痛让她忍不住呻吟一声蜷缩在床上瘦瘦小小看着委实让人心惊而又心酸。但是灵河没有她或许有几分好奇但绝不会有心疼的感觉一个会心软会心疼的杀手注定活不了多久。
“你知道我在说谁?”
“走!”蜷缩着的长宁嘶声叫道牵动心口更疼了。灵河等了一会见她气息稍稍平静了些接道“我在山上待了七天每日里你回来睡了我就坐在这里看着你……”
“你想杀我?”
“杀你?呵呵不会没人出钱我干嘛要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