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城,太傅府,书房里。
灯前坐着两人,太傅凌疏桐和太傅义子凌孤眠。
“依依近来可好?”
“回父亲大人,依依身子无恙,只是前些日子偶感风寒,将养了几日,如今已经全好了。”
“为父就依依这一个亲生骨肉,孤眠,我视你为己出,一定不能辜负我的厚望。”
凌孤眠诚颜应道:“父亲放心,孤眠一定不会让依依受半点委屈。”
“嗯,是你的话我放心,孤眠,现今之时凡事都要小心从事,千万不可大意,日后不愁没有一飞冲天的机会。”
“多谢父亲大人,孤眠没有其他奢求,只愿能照顾依依一生一世就好。”
“孤眠,难为你了,你和依依刚有子嗣不久,这些日子你要代为父多照料依依,她要是使性子,你也要多担待着点。”
“孩儿明白,父亲放心,依依通情达理,孩儿能得偿所愿是前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孤眠珍惜还来不及呢,怎会有什么不耐烦。”凌孤眠恭敬笑道。
“那就好。”凌疏桐慈爱的看着凌孤眠,话锋一转,沉声问道,“卓城这几天有什么动静?”
“似乎并没什么异常,定天王这些天一心查案,不过也只是翻翻以往的案卷记载罢了,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孤眠,大甘朝廷谁都可以小瞧,但唯有这个定天王小瞧不得。
当日太师作乱,数载谋算竟在一夜之间被定天王连根拔起,一败涂地。此子善忍,心思难测,大意不得。”
“是,这些天孤眠小心查访,定天王除了行刑当日进宫之外,再没有入宫,没有听说他与后宫联手。
朝中只是动用了巡检司和大理司查案,也曾求助七皇子的都卫和都骑两营,但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举措,枢密院也没有动静,如今还是在四皇子和七皇子掌控之中。”
“这只是假象。”凌疏桐眯着眼睛冷声说道。
“假象?父亲大人的意思是?”
“定天王在卓城这么多年,深悉官场之道,而且对兵法颇有研习,他做的这些事,恐怕是给朝廷看的,背后一定另有手段。”
凌孤眠露出思索意味,沉声应道:“听父亲大人这么一说,似乎这些天只看见定天王一个人在忙碌,他麾下牧天狼安静的有些异乎寻常,就连身侧几个高手也深居简出,很少露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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