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日唤我来就为了说这个?”
“紫盈的事我查清了。”李落忽然提起了当初和柔月同为月下花魁的女子。柔月一怔,垂眸轻语:“谢谢你。”
“你不问是谁害死了她么?”
“王爷既然查清了,自然会给紫盈一个公道,她泉下有知,也会瞑目的。”
“嗯,紫盈的案卷我已命巡检司记录在案,过些日子就会呈报监法司,有我看着,朝堂之上没有人敢徇私枉法。”李落淡然说道,言语虽轻,却重逾山岳,这便是国之重器的分量。
“紫盈……她是个苦命人。”柔月悠悠说道。
“那你呢?”李落看着身边的柔月,眼睛里满是好奇,怜悯他人命苦,那她自己的命是好是坏便这般轻贱么。
“我?”柔月苦笑一声,“时苦时甜吧。”
“哈哈,你倒是看得开。”
“看不开又能怎样,以前有人向我说过,运是强者谦辞,命是弱者借口,命没有好坏之分,只有强弱之别而已。”
“有见地,敢问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柔月似有缅怀,轻笑道:“一个我想忘记的人说的,不提也罢。”
“那就不提了。”
柔月嗔道:“你怎么什么事都是这样满不在乎的模样,真气人!”
“哈哈,在乎的人和事越多,就越要不在乎,要不然只会身陷其中,到头来在乎的一个也留不住。”
柔月赌气不言,李落也无异色,笑道:“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关于你的。”
柔月本打算一刻之内不和李落说话,哪怕半刻也好,此刻又不能不好奇,侧目瞥着李落,想听听李落想问的是什么。
“当初在索水河畔,你为什么不一走了之?”
柔月娇躯一颤,美目目不转睛的盯着李落,良久无语。
“卓城虽大,却从来没有一处桃花林,当初你若走了,就算找不到桃花林,自己种也能种出一片桃花了啊。”
柔月紧紧抿着嘴,呼吸散乱,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弃名楼是一家客栈,歇脚安身尚可,只怕不是你的家。”
“你要赶我走?”柔月清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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