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道:“这幅对联,好大的气魄,好狂的口气。”
李落摸摸鼻尖,有点难为情的说道:“这幅对联是我写的。”说罢微微一顿,似是解释说,“这家酒楼买的是屠苏酒,酒逢知己,这副对联说的只是屠苏而已。”
钟离玺一愣,看看李落,又瞅瞅正往屋外搬酒坛子的那个掌柜模样的风韵女子,了然于心的哦了一声。女子正值妙龄,相貌算是好看,中上之姿,但如果和弃名楼里的莺莺燕燕相较也就不出奇了。不过这女子却有一股沾染了凡俗市井的风流之气,不见得高贵,但很容易惹人遐想,若是把这女子比作一朵鲜花的话,那现在就是开的最艳的时候。
这就不怨钟离玺眼神里透着古怪了,哪个男儿不风流,而且还是李落这样的人,天天山珍海味,偶尔来一次乡野青菜也别有一番风味,清淡是清淡些,但别有滋味不是。
“写得好,不愧是大将军的手笔,墨沉行云流水,意跃妙笔生花,这气度也就只有大将军才配得上。”钟离玺面不改色的称赞道。
李落很是无语,钟离玺前后的话风转的有些快了,军中分流阵怕也没这么轻车熟路,看样子让中军骑兵将读书认字,研习兵法,军中无白丁,好像也不一定都是好事。
钱义拍了拍钟离玺肩头,叹了一口气道:“钟离,你自求多福吧。”
钟离玺脸颊微微抽搐,倪青倪白两人双手合十,一脸的痛惜,仿佛是钟离玺命不久矣一般。李落似笑非笑的看着钟离玺,钟离玺额头渗出了冷汗,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老规矩,钟离,你上!”曲子墨低喝了一声,诸将鼓舞打气,钟离玺一张脸涨的通红,求饶的看着李落,李落笑道:“虽是玩笑,但这是咱们天狼骑的规矩,你是腾蛇营的将领,不去也行,回营之后你觉得他们几个会守口如瓶?”
钟离玺左右一看,倪青几人一脸坏笑,曲子墨动着嘴,没有声音,但口型明显是说钟离玺软蛋。钟离玺眼皮狂跳,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巴掌。
说到这个规矩,不算牧天狼,只是中军骑将士之间的一个小小玩笑。行军枯燥,如果不打仗就更难熬,军中都是些一腔血勇的年轻人,若说没有躁动那是胡说八道,所以朝廷才会准许官妓存在。对于此事,李落虽说有些不以为然,却也知道堵不如疏的道理,当年纵兵北上草海,李落干出的事未必比草海南下的铁骑强出多少,但凡事有度,拿捏的好便可成事,拿捏的不好就是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