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钱义诸人的冷眼,斛律封寒倒是洒脱的很,抱臂含笑,腰间长刀松松垮垮的摆在一旁,示意自己并无恶意。泊肃叶斜斜靠在旗杆下闭目养神,听到李落出来的声音,只是微微睁眼瞥了一眼,便也不再留意,倒是斛律封寒抱拳一礼,笑道:“王爷,许久不见了。”
“还好,不算太久。拨汗呢?”
“去那边了。”斛律封寒一指左侧一处营帐,笑道,“能让拨汗这么生气的,天底下怕是只有王爷一人了。”
李落摸了摸鼻尖,和声回道:“这是称赞?”
“反正不是什么坏话。”
“又要北上草海,这一次你我是敌是友?”
“我只是一把刀,不分敌友,王爷与拨汗是友,那我便也是友。”
李落展颜一笑,道:“看来你我很难是朋友了。”
泊肃叶猛然睁眼,冷冷的看着李落。李落微微一笑,看着钱义说道:“酒没有喝完吧,取两坛来,送给斛律将军他们。”
“属下遵令。”
“却之不恭,那就多谢王爷美意。”斛律封寒笑道。
“好说,请告诉拨汗一声,歇息半个时辰,我们往幽州去。”
“王爷不多歇歇?”
“不了,人都齐了,早些去,早些回,再者说了,不是时日无多了么。”李落微微一笑,看了看微微变色的斛律封寒,自去朝中使臣的营帐商议北上诸事。
下一处停留之地,幽州,华海。
——
去三章府的这一路谷梁泪走的很不痛快,身边莫名其妙的多了这些人,虽说她们好似都很有眼力,规规矩矩,有事无事的也不会在谷梁泪眼前晃荡碍眼,但总归是心里的一根刺,拔也拔不得,留也留不得,格外叫人心烦。
到三章府的这段路程多丘陵,地势起伏不定,没有险山,没有恶水,田垅分明,层层叠叠的,水清山绿,花红鸟鸣,再添上几头黄牛和几个蓑笠翁,确确实实是一副顶好的田家小憩图。到了这里,谷梁泪的心绪才好了些,脸色渐柔,微露喜色。
一行诸人各怀心思,谷梁泪心思聪慧,虽然没有挑破,但也能猜个八八九九,归根就里都在柔月身上,让谷梁泪好奇的是便是到了如今之时,柔月依旧没有完全信任李落,向李落隐瞒着什么事,或者身在一个更大而且更加隐晦的棋局当中,柔月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谷梁泪暂且没有想明白。说谷梁泪没有想明白,倒不如说谷梁泪不愿多想,前日,柔月不该让那书生和左姓大汉留下来的,便是这一留,在谷梁泪与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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