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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吉咽了一口唾沫,惊疑问道:“我听说飞鹏堡不是要取他的性命么?怎么会这样?”
“取他性命又不是不能接他的生意,两不耽误啊,飞鹏堡能把杀人这个买卖做到如今这个地步,不佩服都不行。”狂鹰连声赞道,竟是心悦诚服。
“如果真像狂鹰老弟说的这样,那我还是忍忍吧。”丹吉打了退堂鼓,飞鹏堡名扬西域,在漠北倒是没那么大的威风,但对于丹吉这种行走于天下各处的行商而言,飞鹏堡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丹吉比旁人知晓的更清楚。
当年也有一位贯通西域漠北的商人,身家之丰,手下高手之众,丝毫不比如今号称漠北活佛的丹吉差,每每出入都有少说几十个高手保护,其中还有三位顶尖好手,或许不及冷冰和斛律封寒这样的妖孽,但也相差无几。就是这样一位富可敌国的商人却横死街头,死在了飞鹏堡刺客手中。事后人们才知道竟然是一个飞鹏堡的刺客藏身马腹之中,而且还是活马的马腹。那匹马只是商人数十良驹中的一匹,不知道商人的心腹车夫要到几时才能用上这匹马,等了多久,那名飞鹏堡的刺客就在马腹之中藏了多久。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那匹马又是怎么活下去的,一切都是个谜,但死的人却是真的。
这件事漠北知道底细的人不多,丹吉恰是其中之一,因为飞鹏堡的刺客就是丹吉花了真金白银雇来的,而且当年的那名刺客还只是个地字一等的杀手,如果李落帐下当真有五个天字杀手,哪怕只是天字三等,丹吉背心也是一阵发凉,想着是不是应该避开这个是非之地。
狂鹰看了一眼脸色阵青阵白的丹吉,自然明白丹吉在想什么,莞尔一笑,道:“当年秀同之盟,丹兄可是助了拨汗一臂之力,险些要了他的命。如今草海和大甘议和,他和拨汗的旧怨这是暂且搁置了,可没说化干戈为玉帛。不过要是丹兄出手,他会不会趁机新账旧账一块算可就说不好了……”
“好了,好了。”丹吉连忙摇手,一脸的晦气道,“狂鹰老弟,别说了,老哥哥知道轻重,不会胡乱惹事。”
狂鹰哈哈一笑,不再多言。青桑插言说道:“既然这样,咱们是不是暂时避一避会好些。”
丹吉露出思索的神色,万一李落狂性大发,把这里变成第二个秀同城也不一定。狂鹰没有说话,心里暗笑,丹吉怕是太瞧得起自己了,大甘定天王如果要杀人,轮也还轮不到他一个漠北活佛,但要特意去碍眼,那就是另一个说法了。
丹吉最终还是决定多留几天,看看局势再做计议,富贵险中求,怎么说这里也有这么多草海精锐将士,就算李落是个饕餮,也不能一口吞下。不过丹吉的担心多余了,三天后,相柳儿回来了,风尘仆仆,一脸憔悴,身旁有百余人相随,有男有女,有年纪大些的,也有年纪小些的,不过最多的还是而立之下落冠之上的青年男子。
相柳儿入营,原本渐渐鼓噪起来的敌意瞬间就冰消瓦解,安静的仿佛连流年划过的声音都听得见。相柳儿没有多问,没有多说,径直去了大甘营帐。李落已经得知相柳儿归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