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感到心寒。
她才不信柴令武当真相信她能够坚守底线、忠贞不屈他只是觉得与爵位传承相比她的贞节无关紧要罢了……
当一个女人被丈夫为了利益而推向另外一个男人心内是何等冰凉绝望?
巴陵公主心中怒火升腾心丧若死同时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报复的情绪:你既然不在乎那就如你所愿……
柴令武啧啧嘴有些后悔也觉得自己这番话有些伤人。巴陵素来任性极为执拗眼下动了震怒势必大吵大闹一番。再者说自己身为男人让妻子去央求房二那等声名狼藉之徒对巴陵来说的确过分简直近乎于羞辱。
而且自己事后也未必过得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叹口气正想说此事作罢却不料巴陵公主非但没有大吵大闹反而微垂着螓首手里紧紧握着茶杯冷冷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好。”
一瞬间柴令武好似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敲了一下他张了张嘴却并未发出声音。
又能说什么呢?
爵位之传承实在是太过重要了……
*****
夜幕之下细雨纷纷。
一队百余人的人马自昆明池方向沿着官路向金光门前进速度不快衣甲不整队伍之中对于冒雨赶路的抱怨此起彼伏士气低迷。
即便是雨夜路上依旧行人纷纷有衣衫破旧的民夫、阵型松散的兵卒更有辚辚车马来来往往。
迎面一队五六人的斥候策骑而来见到这队百余人的兵马之时勒住马缰拦在路中。
“汝等何人?”
其中一个斥候开口喝问。
百人对中一个校尉排众而出回话道:“吾等奉宇文将军之命出外办事刚刚返回尚未复命。”
斥候又问:“所办何事?”
校尉冷哼一声在马背上将腰牌丢过去不悦道:“汝等只需眼看腰牌真伪即可至于所办何事也是汝等有资格询问的?”
他气势很足那斥候摸不清底细不敢多言接过腰牌就着身边的火把仔细验看一番乃是左翊卫校尉之凭证只好将腰牌丢还回来在马背上抱拳道:“职责所在多有得罪告辞!”
而后带着队友策骑离去。
那校尉将腰牌收好身边一个寻常兵卒装束的青年汉子低声道:“这一路行来明岗暗哨无数叛军对于金光门外这一带的盘查非常严密若非有孙校尉带路旁人绝无可能混进来。”
那校尉自然便是孙仁师闻言摇摇头道:“雨师坛附近的盘查更为严密还请程将军叮嘱大家定要小心谨慎绝对不可露出马脚。吾等眼下已经深入叛军腹心之地一旦暴露行藏十死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