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的长孙冲,冷笑道:“长孙驸马,请吧!”
长孙冲木然的跟在房俊身后……
一阵寒风吹过,细密的雪花又飘飘洒洒的飞扬起来,整个长安城亭台楼宇被飞雪渲染得愈发迷茫,彷如蒙上了一层薄雾,萧索凄冷之中,倒也多了几分诗情画意。
今冬的雪势较之去年小得多,却也频繁得多,往往先前还是冬阳普照,一阵北风带来一片云彩,便是飘飘扬扬的一场小雪。
不过这种程度的降雪并不会对百姓的生计造成影响,更不会发生以往那种房屋倾颓积雪受灾的情况,反而会冻死田间不少害虫,适当的给土地补充降水,来年春天,想必会是个好年景……
太极宫,立政殿。
李二陛下刚刚脱掉皮裘大氅,换了一身清爽便捷的常服,坐在太师椅上,惬意的捧着茶盏喝着香茶。
往椅背上一靠,背脊得到承托,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不由得暗暗赞叹,房俊那混小子尽管有百般的不是,可是这脑袋瓜子绝对好使,经他手里琢磨出来的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玩意儿,却往往更能平添生活的情趣。
李君羡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大殿门口,尚未来得及通报,已被眼尖的李二陛下发现,招招手,让他不必拘礼,赶紧进来。
径自来到李二陛下面前,李君羡单膝跪地,回禀道:“启禀陛下,野树林那边的冲突已然结束,不过新乡侯大抵不肯善罢甘休,已然拉着长孙驸马,前往太极宫而来,想要让陛下金口决断,讨个公道。”
“你且说说,这前后过程。”李二陛下悠然饮茶。
李君羡当即将“百骑”的快讯娓娓道来,极尽详细,却没有一字半言的评述,完全是叙述事实。开玩笑,那两位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旁人或许并不知晓,常伴君侧的李君羡怎能不知?可以说,这二位是陛下最看重的勋贵二代中的代表人物,不出意外,将来那肯定是要重用的,自己若是稍有偏颇之处,极有可能给自己招来麻烦……
李二陛下听着李君羡的叙述,对于房俊斩断神机营校尉的肩膀,以及将长孙冲在雪地里拖行的情节,并未表露出喷怒,而是深深的叹了口气,面上掠过一丝失望。
房家的家仆前去松鹤楼报信之时,李二陛下便在隔壁房间里,可以说前因后果他都清楚,现在更知道了来龙去脉,整件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之所以并未出面调停,实则是存了考校的心思。
一直以来,他都甚是看重长孙冲,亦对这个外甥兼女婿极为喜爱,年纪轻轻便予以高位,只带其经受历练之后,便会予以重任,成为勋贵二代之中的佼佼者,迅速成长起来。
而房家,却是一个异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