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兼琼认真的说出自己的疑惑,并暗暗预感到了什么。
李安闻言,觉得章仇兼琼说的非常在理,爨地是大唐的羁縻州,大唐在自己的羁縻州修筑城池,也是为了更好的治理这里,只要爨地豪强没有反叛大唐之心,根本就不用担心大唐在此修筑城池会威胁到他们的安全。
另外,爨地豪强林立,并非统一的部落,这些豪强能够立即步调一致的反对大唐,必然是有能力出众之人从中斡旋,否则,很难形成众部落步调一致的行动,而这个背后的神秘人到底是谁,这难倒了章仇兼琼,同样也难倒了李安。
不过,他们二人的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预感,就目前来说,也只能是预感。
“章仇节帅,应该还有第三点可疑之处,或许……”
章仇兼琼微微一愣,惊喜的看向李安:“李校尉但说无妨。”
李安酝酿了片刻,正色道:“爨地发生叛乱,本是大唐朝廷的燃眉之急,可云南王却急着派自己的儿子赶往长安城,提出要率军平定爨地,为大唐皇帝分忧,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就算云南王效忠大唐,也不用这么积极吧!”
国家之间的交往只有利益,一切的行为都是利益的驱动,若不能得到巨大的利益回报,皮逻阁怎么可能动用自己麾下的大军来管爨地的闲事,只要是头脑清晰的人,都能看出皮逻阁主动请缨背后的实质。
章仇兼琼闻言,咧嘴一笑:“李校尉与本官想到一块去了,云南王的积极的确有些反常,不过,眼下我们并无丝毫证据,这件事情仅限你我在此谈论,切不可在外面乱说。”
“卑职明白。”
章仇兼琼轻轻点头,沉思片刻,开口道:“爨地的事情,本官会继续派人调查,李校尉要做的,就是确保于诚节安全的抵达长安城,不论爨地的背后阴谋是不是南诏所为,于诚节都不能有事。”
“节帅放心,卑职知道该怎么做。”
李安接到李隆基的圣旨,自然会全力护卫于诚节的安全,况且,李安还指望于诚节能继承南诏的王位,又怎会不卖力的保护他。
当然,李安也从章仇兼琼紧蹙的眉头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而这种忧虑,是对当前时局的担忧,对南诏问题的谨慎。
“章仇节帅所担忧的,必然是一旦发现爨地反叛与皮逻阁有关,该如何处置的问题。”
章仇兼琼微微一愣,凝目看向李安:“李校尉接着说。”
李安嘴角淡淡一笑:“章仇节帅是希望爨地的反叛与南诏无关,因为一旦爨地的反叛是南诏所为,我大唐将变得极为被动。”
章仇兼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