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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各行各业都如此耗费,国库再充盈,那也是不够花的。”
众人都不太同意李安的看法,显然都颇为担忧,担忧国库耗费太大,就为了区区贫民入学,就如此耗费财力,在他们看来就是浪费资源。
李安笑着说道:“诸位也不用太担心,虽然办学的一应花费都由朝廷来负担,可也未必都要从国库里面拨款,除了偏远的乡间流动学堂全部要由朝廷负担,县城以上和人多地区的固定学堂,都将在学堂内建立功德碑,让学子们日日参拜,这功德碑记录的都是捐款给学堂的大善人,他们的名讳将永远刻在这所学堂内,如此做法,必然能够吸引有钱的商人捐钱给学堂,这样一来,国库的负担就大大减轻了,另外,大规模的学堂教育,也不用学那么多的经史子集,只要让学童们学习一些日后用得上的东西就可以了,认字是必须的,算学自然也要学一些,除此之外,还要教育他们如何做人,如何做一个好人,最后,还要培养孩童热爱劳动的习惯,在学堂内外的空地上开辟种植蔬菜瓜果和粮食的地方,让学童们负责打理,而地里的收成就可以作为教书先生的口粮。”
“在学堂内种蔬菜和粮食,如此,那还是培养人才的地方吗?”
一名酸儒有些听不下去了,开口说道。
李安笑着说道:“培养国之栋梁,经天纬地之才,自然有国子学,太学这些学堂,普通乡下的学堂,只要教会孩童识字懂理就足够了,若是果真有大才,也不会因为学堂有蔬菜粮食就学无所成的,对于普通学堂,要求总不能太高,能教育孩童就足够了。”
“老朽算是听明白了,李侍郎的本意,是打算利用功德碑,借助部分商人的财力来推广全国普及学堂,让所有人的孩童都能接受教育,懂得做人的道理,能够识字,这倒也不是不可以,可老朽也有一个担心,不得不说啊!”
国子祭酒蹙眉说道。
“祭酒有什么担心,不妨直说。”
李安开口说道。
国子祭酒蹙着眉头,说道:“李侍郎一片苦心,老朽是完全明白的,不过,李侍郎是否足够了解人心呢?这些贫民家的孩子,若是目不识丁,长大之后,或许能够安安分分的种地,安安分分的做工,可一旦读书识字,看了一些圣贤书,懂得了很多道理,只怕心思就不同了,哪怕学无所成,也不会愿意甘心做一名农夫,做一名工匠啊!天下有那么多的读书人,有些学有所成,已经顺利做官,但也有好多学无所成,考了一辈子都不能考取功名,但他们有几个放弃考功名,去安心做营生的,大部分都是啥也不做,整日窝在家里温书,这样的读书人应该不在少数,可读书人总数不多,倒也没有那么要紧,可一旦全国所有的人都去读书了,这样心存幻想的人,会不会越来越多呢?如此,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这话刚说完,旁边的几名酸儒都跟着点头称是,他们都是读书人,而且是读书人之中的佼佼者,自然非常明白这样的道理,读书人心气比较高,这是一个非常浅显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