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由把自己当做一个家族来看了!
陆家的感受就是他的感受,陆家的危亡,就是他自己的危亡。
所以陆子由才会理所当然的说出弟弟和小庄拯救自己,其实是为了整个家族在努力。
他的这种想法之所以很难被人理解,就是因为别人很难读懂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凌冽的面色凝重,他把那支折下来的花朵重新插进了泥土里,在想清楚这个问题之后,凌冽突然绝得路子由也不是那么的不可理喻。
这时候陆子由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折下来的花,还能重生吗?”
“折下来一朵花,还有整个花园的花在盛开,一朵花永远代表不了整个花园。”凌冽笑着说道。
但陆子由已经不再看那朵插在泥土里的花,他看向了天上的飞鸟:“人和花不同,花不可以,但是人可以。”
“那么鸟呢,我们就说天上的大雁,飞在最前面的大雁永远不可能是一只,只有他们轮流出头,共同合作,才能飞往千万里远的地方,远到那里的气候都完全不一样。”
在凌冽的眼里,陆子由就是那只始终想要飞在第一只的大雁。
就算他再怎么聪明,但是人力终有穷尽时,当陆家整个家族都遇到这么多压力的时候,这种压力又岂能是他一个人所承受的来的。
陆子由沉默了,他扭头看向了凌冽,凌冽没有躲避他的目光。
两个人彼此凝视,虽然陆子由的眼神还是那么得犀利而孤独,但凌冽这次不害怕了,他甚至觉得路子由有些可怜。
“我们还是聊聊治病的事情吧,花也好鸟也好,你永远不会懂得我现在面对的事情。”
凌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一个人身体病久了,心里也会开始慢慢病变啊。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凌冽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
“这一次治疗所要面对的困难绝对超乎你的想象。”
“是吗,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苦难是我自己想不到的。”陆子由的脸上始终没有表情。
凌冽继续说道:“也许你无法理解,但是想要治疗你的病,就必须把你全身的骨头重塑,也就是全部打断。”
“道理呢,你总不能说打断了我的骨头,却不让我知道为什么。”
听着陆子由的话,凌冽还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他的重点竟然不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