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落寞的转过身，道：“你身边有很多人，可她，只有我一个！”

凌冽摇头道：“不，你们一直都还有我。”

“可是你要走的路，即便是至亲亦可杀，对吗？”大嘴问道。

凌冽浑身一颤，禁不住的沉默，没错，苏见心说过他的路是最难走的，也是最孤独的，因为就像大嘴说的那样，他想要走完这条路，不管前面挡的人是谁，都可杀，即便那个人是自己的至亲，即便那个人是阿蝶！

之前他不明白母亲常雨清为什么不希望他走上这条路，为什么不希望看到他站在绝巅之上无敌于天下。

现在他明白了，能力越强，责任就越重，为了他肩膀上所担负的，他可以舍弃很多，甚至是一切，不管他将来能走到那一步，都注定会有所遗憾，这个遗憾足以令他抱憾终生！

大嘴突然露齿一笑，道：“不过你放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承担起一个大哥应该做的事情。”

看着大嘴离开的背影，不知不觉凌冽已经泪流满面，内心痛苦万分。

他曾经发誓要找回阿蝶，可如果有一天在人族跟阿蝶之间他只能选择一个，他又该怎么做呢？

“放心吧，如果她还是她，必然不会令你做出痛苦的选择。”一道轻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凌冽转过身，只见消瘦虚弱的洪飞莲站在他的身后，她已经苏醒了过来。

“你知道她？”凌冽问道。

洪飞莲淡然道：“我知道很多你以为我不知道的事情。”

“如果你是我，你该怎么做？”凌冽问道。

“我不知道你会怎么做，但是我却知道她会怎么做。”洪飞莲道。

“会怎么做？”

“我不是已经做过了吗？”

凌冽目光一阵凄然，洪飞莲曾经为了不让他受到威胁不惜自尽，阿蝶不是同样做过吗？

如果阿蝶还是阿蝶的话，为了不让他做出痛苦的选择，必然会做出同样的事情。

挥去心中的惆怅，凌冽眼中露出一丝感激，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洪飞莲摇头道：“是很辛苦，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

洪飞莲的康复，让整个天龙城都是一片欢腾，龙主回归，还一口气多出这么多的武神高手，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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