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的,怎么能出这么大纰漏?!”
“嗯,让他们上本自劾,回家种地去吧。”王廷轻描淡写说一句,便继续低头琢磨起那堆档案来。
长公主买这么多废煤窑,到底要干什么呢?
庞尚鹏有心为两个爪牙说句话,但他知道总宪的脾气,这时候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嘴唇嗫喏几下,还是应声退下了。
都察院司狱司的牢房,都是单间而且还挺干净,算得上监狱中的豪宅了……虽然还是监狱。
赵守正将崭新的官袍脱下来,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桌上,穿着白纱中单躺在床上,暗暗叹气道:
‘果然是宦海凶险,动辄得咎,看来往后言行要更谨慎点。’
然后便打着呼噜睡着了。
等庞尚鹏打开门进来时,赵守正睡得正香甜呢。
“呵,心可真够大的!”
庞中丞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不禁暗恨道,这厮有恃无恐,之前分明是在装傻充愣消遣本官。
如此大奸大恶之徒,却要将其立即释放。让本官如何对的起朝廷?对得起小阁老啊!
想到这,他使劲咳嗽一声。
“啊!”吓得赵守正一下子坐起来,揉着眼看清来人,便闭嘴不语。
“行啊,状元郎不愧是家学渊源,装傻充楞的本事炉火纯青了!”庞尚鹏双目喷火的瞪着赵守正。
赵二爷便忽闪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默默看着对方。
反正只要不是必须回答的,他就一言不发。
庞尚鹏见状不禁暗叹,此獠明明实力超强却过分谨慎。假以时日,怕是终成大患啊……
这样一想,庞中丞心里还有点毛毛的呢,语气不由自主便放缓了下来。
“行了别装了,本官自己过来,问出什么都不作数。你就跟我说说,为什么要买那么多废煤窑吧?”
“本官专心举业,不理俗务,家里的事情皆由我儿处置,因此并不知情。”赵守正便一摊手道。
心说,我确实不知道啊。
听他又要重复三连,庞中丞赶紧举手投降道:“不问不问了,求求你千万别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