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赵立本嘿然笑道:“还有三家不是咱们徽商,不带他们玩……这事儿,你看应不应?”
“应,人家都做到这份上了,哪有不应的道理?”赵昊略一沉吟道:
“按说现在江南公司占了西山,股价应该涨一涨了。但既然人家这么有诚意,又是爷爷的面子,那就还按一两一股算了。”
“嘿嘿,敞亮!不愧是爷爷的乖孙!”赵立本十分开心,可算完成使命,回去有交代了。
赵昊又打开另一个信封,见里头是五份字据,大意是各家将白银二十万两投给赵昊,股份全权由他打理,盈亏共负,绝不主动撤出。
说白了,盐商们把这当成了一笔财务投资,根本没看成多大的事儿……
想来也是,二十万两对财大气粗的盐商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
其实,就算盐商们不将表决权,全权授予赵昊,赵公子也会主动将持股压到五成以下。这样才能说明江南公司不是他一个人的,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实际上赵公子大可不必这么小心,在这个年代还没有官员亲属不准在其任职地经商的规定。
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谁知道将来这一条,会不会被人拿来攻击他父子?
所以他连江南公司的董事长都不会担任,准备请华察华太师来充当一下吉祥物。
对这些具体而微的事情,赵立本是不会干涉的,他只关注大的战略方向。
呷一口茶水,老爷子讲起八大家的情况。
“去年他们没找回净海王的金印,本想说重新讲好数,重新再铸一枚。”
赵立本幸灾乐祸的嘿然一笑道:“可正如老夫所料,哪有那么简单?之前陆家仗着陆炳父子两任锦衣卫的权势,独占了两成份额,各家都觉得吃了亏。现在陆家败了,这两成怎么分?是大家平分呢,还是谁接任净海王谁拿大头呢?八家就争个不休。”
“那当然。”赵昊点点头,给爷爷续上茶道:“自知争位无望的几家,肯定希望能平分。像徐家这样强势的一方,自然是想独吞的。”
“而且除了陆上份额之争外,还有更麻烦的问题在海上。”赵立本接着为孙儿讲解道:
“原先汪直的五峰船队,把持着东南两洋的海运,九大家只能把货卖给他一家,因此那时候权势和利润都在汪直。”
“九大家自然对此不满,联合起来想方设法搞掉了汪直。汪直死后,他的船队四分五裂、互相攻击,海上贸易也彻底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