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他本能上前,她顷刻扬手:“别过来!”就这种寻常动作,都美得令人窒息——
美人夕照相映红,眉眼如画,娇艳似火,冷若冰霜。
呵,和昔年一模一样的脾气。
他听话地止住脚步,此刻他根本不像他自己,不像那个战力无双、但求一败的独孤清绝。
在她面前,什么孤傲,什么自信,什么狂浪,统统不存在。
“独孤清绝,何苦一直跟着我?我已经说过,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无论如何你都已属于别的女人——属于那个蜮儿。”她固执地将他拒于千里之外。
他无法顶嘴,谁教他对她痴迷。
“所以,你已没可能,别再缠着我。放过我,省得浪费大家的时间。”她当家做主惯了,祈使句不留余地。
看她这么认真地宣判死刑,他忽然空前地心灰意冷,潜意识里觉得此处应该转身,不经意间就将所想付诸行动。
“做什么去?”她见他走了,才注意语气。
“去让时光倒流。”他背对着她,语带伤感,他无法抹消那个蜮儿的存在,所以难道真要割舍他想了二十年的玉儿?
一时之间,悔恨不已,恨自己当初太心急,太鲁莽,太草率,还不是因为太思念她,匆匆忙忙把别人当成了她?
设身处地,更清楚蜮儿的存在对玉儿造成了怎样的伤害,如她那般凄惨遭遇,他曾是她寒冰世界里凭空烧起的烈火,却比什么都更急剧地熄灭……
他虽被她迫得不敢再近身,却因为途经战地必须相护,一路都保持着见不到面但知道彼此何在的分寸,也许这种关系就叫做近距离分手?
她似乎意识到伤到了他,虽没道歉,却也放慢了回营的脚步,而且越行越慢、故意等他;
他却怕她跟他道歉,反而证明她把他看作了陌路人,是以走得拖延,与她错开更远。
天微微泛白,太阳早便从东面升起,可惜被雾霭遮蔽成无色,
岸边坐着的不再是昨晚的玉儿,停留在原地的是清晨的独孤,
望着水面波纹,他轻声说:“玉儿,对不起。”
第六日晚,夜色刺人,雨幕在空中飘荡,
胡弄玉在客栈推窗,不知明天能否放晴,
独孤站在荒郊平野,奇怪的是面上滑过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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