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宁大汗淋漓，面色苍白。

从来没有任何一刻，令他像此时这般绝望。

“难道……我孙宁真的要死在这里？”

“不仅是我，十方大圣门的众位挚友亲人，也要因为我的失败而遭遇灭顶之灾？”

他的心中生出一股强烈的不甘，内心发出近乎嘶吼的呼喊：“不！绝不可以！哪怕自爆元神，哪怕死，我也要毁灭东渊大帝……”

在这个疯狂的想法出现，他甚至已经毫不犹豫的将所有的力量，将要打入太阳星魂和大树武魂中时，心头忽然灵光一闪。

“死亡？”

“毁灭？”

下一瞬间，一股近乎醍醐灌顶般的领悟，忽然出现在他的思绪之中。

关乎大道之力的领悟，也在这一刻，忽然有了崭新的蜕变！

“我明白了！”

“了凡师太与我讲的那个故事，是在告诉我任何东西，包括大道之力，都是由两种完全对立的方式组成！”

大道之力，既是创造，也是毁灭。

既是生机，也是死亡。

既是永恒，也是当下。

既是救赎，也是杀戮。

既是天道，也是人道……

只有如斯，才是完整，才是真正的大道。

“我以为的生机，其实是死亡的开始。我以为的创造，其实也是毁灭的降临……我先前领悟大道之力，只参透了其中的创造、生机、救赎、永恒……却不曾明白它蕴藏的毁灭、死亡……”

孙宁的心神，这一刻以此前一百倍、一千倍的速度运转着。他体内涓涓细流般的大道之力，忽然一分为二，化作两股，截然相反，互相对立。

但当这两股力道融合后，比方才忽然增长了一倍。

接着，它再次开始一分为二，再度开始融合……二倍、四倍、八倍……一直到整整五百一十二倍之后，大道之力分裂和融合的趋势，才终于徐徐停止。

而孙宁体内的大道之力，已经如同一条河流般，波涛滚滚，充斥于他的四肢百骸，又如九天神龙，席卷他的两大气海……

那巍峨伟岸的绝世战神，光芒再度散去，接着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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