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有时候,小小的疏忽就会造成及其严重的后果。其实,石砫的斥候已经将此间地势十分详细地传达给了秦良玉与业恒。不过战局突起,还是有些遗漏。这小河毫不起眼,但若当时斥候能将其深度乃至长度都准确汇报回来,那么业恒就不会为了渡河而愁,也不会现在追着赵营兵,一直深入五里多路。
五百僧兵终于走到了小河的尽头小河口,但出现在眼前的,不是可供迂回的通路,而是郭虎头的五百精兵。
郭虎头等候多时,阵前早就竖起了栅栏、土垒等物,业恒浑然不惧,高声传唤几名得力干将,布置进攻。
二百赵营溃军此刻也重新抖擞精神,钻入郭虎头部中,协力抗拒。僧兵多用强弓,当下二百僧兵在一百二十步外取弓搭箭。他们的弓俱为长梢弓,比起短梢弓,初速要小,然而手感极佳,更适合射重箭。
僧兵弓手分列前后两排,一排'射完,第二排紧跟而上,接连不断的箭雨密如飞蝗,“扑扑簌簌”落在阵地内的赵营兵身边。郭虎头没料敌军远兵如此厉害,虽及时将长牌手顶上去,也还是损失了三十余人。
僧兵的箭雨就像下不完也似,压制得赵营兵完全抬不起头来,其配合之紧密,衔接之顺畅,超出了郭虎头平生所见,他猫腰躲在几名长牌手身后,听着头顶长牌外“笃笃叭叭”的撞击声不绝如缕,暗骂:“贼秃驴,手劲倒大,且容你逞逞威,看你能射到何时!”
借着弓箭掩护,僧兵的枪盾手在前,刀盾手分布两翼,飞脚朝前逼近,眨眼间,数十名僧兵已在五十米内。僧兵弓手臂力再强,近十轮箭放完,也是手臂酸麻,节奏渐缓。郭虎头感觉敏锐,立刻号令反击,他手下没有铳手,但却有着五座虎蹲炮。
赵营兵早有计划,观察出业恒派出打头阵的僧兵分为两拨,头前一拨已在咫尺,而后一拨则尚在百米开外。几面三角小旗随着摔钹声而动,尚自奔走的僧兵只觉脚下一晃,地面竟然都颤动起来。
五门虎蹲炮初次试炮,全部打空,郭虎头并不在意,先急令手下近百人向前。其中长兵器的隔着栅栏向外刺戳,短兵器的则从左右分而杀出,很快就和第一拨僧兵混战在了一起。
后一拨僧兵渐进,几名炮手满头大汗,调拨瞄准,郭虎头一声断喝,摔钹再起,“通通”数声,那五发实心铁弹依然没有伤到一人,不过却打在了前后两拨僧兵中间的空地上,迸溅起无数泥石。
那些僧兵再骁勇,也到底是肉身凡胎,面对震天裂地的虎蹲炮,终究畏惧。在前的数人生怕为炮所击中,生生刹住了步子。
业恒大怒,拔刀厉声弹压,很快,前排的僧兵再次跑动起来,而后排的僧兵也卸下弓箭,取出短兵随后。除了最前方已在战斗的近百名僧兵外,其余四百僧兵皆开始冲锋。
郭虎头气喘如牛,十分紧张,目测僧兵距离,当先让两炮先放。两枚铁弹飞空而过,只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