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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两人大战。

身为九巫山之主，邪巫传承者！

徐少梵的恐怖毋庸置疑。

他之实力已是堪比半步仙境。

“我这一生，唯一遗憾的就是在那碎月之下，为何不杀了你！若你死了，我便不会有如此痛苦的一生！”他嘶吼。

“不可能！”陈然冷喝。

“我这一生，做梦都想杀你！但如今，为何我如此想死？”他狂吼。

“因你执念深种！”陈然眼神复杂。

“我这一生，为何要遇到你？”他双眸留下血泪。

他想到了凡尘的皇朝，想到了碎月宗里的大哥徐少弘，更想到了年少的轻狂。

“因这是宿命，无法斩断的宿命！”陈然大吼，面孔狰狞。

“我，亦是不愿遇到你！”

“轰轰轰！”

惊天轰鸣，天崩地碎。

这一战，两人打了足足十天十夜。

最后，徐少梵倒在了一座雪山下。

他浑身染血，双眸涣散。

“陈然，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当年在碎月宗我没有勇气挑战，若是当年就死了，该多好……”他呢喃，带着深深的悲怆。

陈然浑身染血，默然而立。

“我会信守承诺，将你的骨灰洒在幽无。”陈然沉声道。

“陈然，当年你就该杀了我的，白白让我挣扎了数百年……”徐少梵笑了，充斥解脱。

“我终于可以死了，而你却还要苦苦挣扎。若你也死了，也葬在幽无吧。生前我们是敌人，或许死后能有所不同……”

“虽然此生最不想遇到的是你，但若有来世，我很愿意再遇到你，到时……我不想成为你的敌人……”

极北之地，大雪山下，徐少梵闭眼，再未睁开。

大雪纷飞，却没有陈然的白发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