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踏上了塔顶。

看着前方的恢弘，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但当他看到坐在最中央的素徽时，他眼中涌现了滔天的恨意和杀意。

此时此刻，素徽头顶的小黑等虚幻之魂已是消失。

但仅仅如此，陈然看着也是杀意冲霄。

青凰一战，他败得一塌糊涂。

此事，他恨素徽。

但远远没到如今这般恨。

因他很清楚，就算素徽不出手，当年轮回地的其他势力也会对青凰出手。

他恨的，是当年素徽骗了他。

他将混沌种子给了素徽，乞求他放过青凰。

素徽答应了，却没有履行。

她让北璇继承了青凰封禁，毁了他的一切。

最终，蜀思遁入轮回，生死不知。叶寻仙为救他，舍了性命。

他恨，恨自己当时为何信了素徽。

他怒，怒素徽的背信弃义！

此时此刻再见素徽，他心中杀意再无法压抑。

“你来了。”素徽睁眼，眼神飘渺，看不出有什么情感。

此时此刻，她沉浸在混沌中，内心有大安定。

陈然的出现，并不能让她内心泛起太大波澜。

看着素徽那平静的模样，陈然知道是受了混沌的影响，但他依旧怒不可遏。

她，害了他的一生！

如今再见，就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你来了”？

陈然看着她，狂笑起来，眼眸疯魔。

“素徽，我的混沌可还好用？”他低吼。

“你被我夺了混沌，那是你的宿命。”素徽冷漠开口。

“那你今日被我杀，也是宿命！”陈然猛地踏出一步，此地混沌顿时萦乱。

素徽神色一颤，那古井无波的心境被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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