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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小时候，陈然和陈韬晦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不过在这几次见面中，陈然和他聊了很多。

提到妖魔大地，陈韬晦总有那么一抹希冀。

陈然知道，古板传统了一辈子的陈韬晦很希望认祖归宗。

“相比落叶归根，他更希望你能一生平安。”陈离却是身子轻颤，眼眸哀伤。

陈然眼眸一黯，随即他无声的笑了笑。

他的人生，怎能平安？

陈离深深看着，不知该说什么。

这一刻，他只恨自己太过弱小。

他藏于袖中的手狠狠握了握。

他沉声道：“小然，叔公要去魔族！”

“可是……”陈然一急。

“你不用劝我，叔公已经决定了。”陈离摸了摸陈然脑袋，脸色慈祥。

他轻声道：“叔公不愿再看到你独自一人背负一切，这会让叔公比死还难受。”

陈然怔住。

他知道，自己劝不了陈离。

他在用他的方式爱着，守护着一切。

而陈离，自然也有他的方式。

陈然无法阻止。

他能做的，只有祈祷陈离岁岁安，岁岁平。

“您在魔族等我，我也很快便会去的。在此之前，叔公一定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陈然不断叮嘱：“在您离开前，我会用混沌为您彻底掩盖古魔气息，只要您自己不显露，任何人休想看出来……”

陈然还想再说，但陈离却是一把搂住陈然的肩膀。

“叔公都知道的，为了你叔公也不会暴露身份。”

……

随着时间流逝，陈然越发能感受到磅礴的妖魔之念。

他内心汹涌，古魔脉虽已不知所踪，但他陈然为古魔的事实却是没变。

如今回故土，自然心神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