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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幽幽道：“陈然，你赢了宿命，胜了万敌。可是你…是否找到真正的永恒？”

云清风扭头看向陈然，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你可以上路了！”陈然漠然道。

“哈哈哈，原来你也没找到！我曾经便说过，以你的性格，注定无法善终。我…在光阴长河中等你。你不来，我不散。”云清风终于是大笑着散去。

陈然神色淡漠，不发一言。

最后，他看向瘫倒在地上的逆仙首领。

此时此刻，她不再朦胧，显化出了真身。

“陈然，我还记得你跟我说过此生不愿再见到我？”她眼眸有些涣散，受了重创。但此刻她看着陈然，脸上没有在乎，有的只是苦涩。

她是帝灵儿，曾经的太上殿主！

当年，便是她带着蜀思走入轮回。

在那轮回地，她与陈然也有一段恩怨。

陈然沉默。

这个女人他不恨，但也没有丝毫的好感。

“我可以让你余生平凡的渡过。”陈然最终还是开口。

不过，帝灵儿却是摇摇头，脸上满是落寞。

“这世间我已经没有任何留恋，就让我安安静静的走吧。本来十几万年前，我就该被你杀死的。”帝灵儿伤感道。

“一命终，一生逝。你…真的舍得？”陈然问。

不过，帝灵儿却是问道：“当年我所做，你能原谅么？”

陈然沉默，终究还是点点头。

帝灵儿笑了笑，低喃：“哪怕是假的，我也当真了，我…想死而无憾。”

她深深看了眼陈然，嘴唇嗡动，最终随风而逝。

她之一生，已是走到了终点。

她累了，想就此长眠。

陈然看了许久，内心有些沉重。

恩怨情仇，岁月变迁，人之一生，承受的越多，自然越累。

最终的结果，便是黯淡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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