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看见了饥肠辘辘，眼前餐桌虽摆满美食，他却无法享用的可怜人；看到了被飞鹰不断扑食肝脏的人；看到了不断舀水于破漏水桶的女人。

这就是希腊神话中的惩罚与折磨，并不血腥，却极致残忍，从精神与肉体彻底地折磨他们、摧毁他们。

就算秦悠然一个大活人从他们身边经过，只要不影响到他们，他们就不会注意，因为他们的心早就被这些重复而无意义的劳动伤透，好奇心连同人性一起被折磨得如烟碎散。

如果我们输了，也会受到这样的惩罚吗？

秦悠然一想这点，就觉得头皮发麻。

在迷雾之中兜转了几回，秦悠然才终于找到了温凝。

她的背影在浓雾中忽隐忽现，秦悠然走近了，才发现她正背对自己盘坐着，面前是几具鬼尸。

最初跟在她身后的那具鬼怪也在其中，他面对温凝盘腿静坐，眼睛呆呆凝凝，尽管秦悠然就在不远处，也不分去一丝眼神，如同一个无神的娃娃。

他的身旁还多了几具秦悠然未见过的鬼尸，每具面貌都不尽相同，可是或青白或紫黑或淤红的肤色，都能显示出他们非活人的状态，更不用提有的头上长角，有的面皮剥落，有的腹侧长节如蜘蛛。他们甚至不能说是死人，看着更像是什么类人的变异的物种。

秦悠然走近了一些，才注意道原来地狱的气雾在他们周身如波浪般翻涌着，他们狰狞的面容勉强表示出了一点享受，一个个都不对秦悠然的到来表示关注。

这是在做什么？

温凝带领着这些鬼怪，像是在吸纳地狱之气。

所以她跟我一样，也是地狱类异能的拥有者？甚至说，她就是这些鬼怪的创造者？

秦悠然愈来愈近的脚步终于吸引到她的注意，她于气雾浪涌中转头，身体一移动，秦悠然就凭借着良好的视力注意到她手中正拿着一个本子。

是记录人名的那个本子。

“头盔。”温凝伸手对秦悠然讨要道。

秦悠然把手中的隐形头盔递还给她，就问道，“他们是你的召唤……鬼？”

温凝并不理会她的疑问，只说道，“你该回人间了。”

说到这点，秦悠然就有些不爽了，“你不是说干完这一趟就能结束任务了吗？”

“猜测而已，猜测出错了。”温凝很不负责任地说道。

她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