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秦悠然问道，“你说我该去哪儿？”

“只要离开骑士国，不要再回来捣乱，去哪儿都行。”

“你放我走，只为了将我驱逐出境吗？”秦悠然冷眼道，“不若直接告诉我，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我并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是清清的朋友，我不想伤害到她。”芮什戈的眼神在说起温清清时，变得温柔而缱绻。

“所以只要你能带着他们自愿离开，不要再在骑士国兴风作浪，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我只能杀了你。”芮什戈神情变得正经严肃，似乎这真的只是在温清清和骑士国之间做出的两全之计。

可恶……

这个人拿温清清当挡箭牌，说话滴水不漏，让她再怎么怀疑，都无法从他的话、他的行动中找到证据。

“我可没有办法将他们都带离骑士国。”秦悠然道。

“那我把他们杀了。”芮什戈不甚在意地说道，似乎游戏者死不死对他来说，完全没有所谓。

但秦悠然不信，依据她的猜测，芮什戈手上要是沾了太多游戏者的血，一定会被“游戏”重点关注，想必那是他作为伪装者，胆颤心惊的一点。

身份一旦暴露，对他来说，恐怕也是死路一条，或者说，会被抹去自我意识，重新恢复成出厂设置，这对于一名已经有了反心，甚至已经有了实力叛逃出“游戏”手掌心的npc来说，恐怕比死更难以接受。

是的，秦悠然细细思量了许久，她最终还是比较接受这一猜想。

既然是伪装，那就一定会有伪装前的身份，和伪装后的身份。

伪装前的身份能说明他的实力，伪装后的身份是为了实现他的某种目的。

秦悠然要找出来伪装者伪装前的身份，完全不现实，她相信“游戏”也是不知道的，在它统辖下有大大小小无数的游戏空间，更有无数的游戏剧情，它大概也没有办法掌控到每一处，所以才会出了疏漏。

但当某一处成了游戏者的黑洞，无数的游戏者都折在了这儿，它才能发现这里出现了问题人物，藏得不好的自我意识觉醒者早就被它干掉，至于藏得足够好，好到它都无法找出来的时候，它便干脆把这几处有问题的游戏空间合在一起，然后当作一场机缘赠给了游戏者。

游戏者帮它找出那些问题人物，它给予游戏者奖励，当然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唯一不公的便是游戏者一无所知。

“游戏”虽然做出了各种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