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议不成?”王学益先发制人,冷冷注视着公堂下面有异色的朱平安,沉声质问道。
“回禀大人,下官不敢。”朱平安直直的与王学益对视,口中淡淡的回道。
“不敢?那就是有了?”王学益目光幽幽的看着朱平安,意有所指的说道。
“大人慧眼,下官不敢有异议,只是有个不成熟的建议。”朱平安很是坦然的回道。
“本官方才已经讲了,陈情一案,干系重大,不可不察,待我等合议后报有司定夺。汝有何建议?或是你不满本官令你待于家中?”王学益冷冷的问道。
“下官举双手赞成大人此两决定。”朱平安摇头笑了笑。
“那你......”王学益目光落在朱平安身上,如虎视一样,不怒而威。
“下官说了,有一不成熟的建议,还望公堂明断。”
面对王学益虎视眈眈的目光,朱平安就像一头初生牛犊一样,一点也没有害怕畏缩的意思,就这么直直的与王学益对视着,拱手回道。
“你有何建议?”王学益幽幽的看着朱平安。
“大人,判决择日公布自无不可,只是这首级却等不得了。这首级上附着生石粉,见水以后,具有腐蚀之力,与首级保存不利,且方今天气暑热,不过数日光景这首级就会腐质。今日公堂,下官与仵作以及众位大人,已经勘验、质证完毕,其究竟是鞑靼首级还是我大明子民首级,公堂理应得出结论。”
朱平安不避王学益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次陈情不管何时公布结果,但是只要今日对这些首级有了定性,那就达成目的了。
这批首级是此次陈情的关键。
只要坐实了首级为大明子民,那本案也就相当于定了,赵大膺杀良冒功的罪名就摘不掉了,无非是时间以及惩罚轻重的问题。
事情迟则生变。今日他赵大膺能与他叔父更换了首级,说不定日后还有什么见不着光的手段呢。
若是今日不对首级定性,改日赵大膺申请对首级重新鉴定,也不无可能。
到时候首级是否还为这批首级那就说不定了。
而且,即便是这些首级,若是被人动了手脚,那鉴定结果也说不定了。凭赵大膺等人的所作所为,以及公堂上明显的偏袒来看,这种事情完全可能发生。
所以,朱平安才会如此坚持要求公堂对首级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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