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片大约亩许由青石板铺就的演武场,其上此时正有二十多个少年在整齐划一地练着基础武技,边上几个年老的马贼,手执马鞭,见到哪个少年动作不规范,一鞭子便抽过去,那些少年却是不敢哭泣,尽力调整招式姿势。
演武场之后便是各种木屋,有不少面容憔悴的妇女,手脚带着镣铐,正在无精打采地晾晒着衣服。
一些马贼此时正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时不时撩拨一下正在晒衣服的妇女,一些淫词秽语不断从口中冒出,惹得其他马贼淫笑连连。
余天一缩回脑袋,靠坐在树梢上,他决定等到夜色降临再行动。
虎啸山南山道,一旁的落满积雪的山坳里,几团异常的雪堆突然动了一下。
“他妈的,都等了三四个时辰了,就是走路也到了。”
雪堆炸开,一名身着白色貂裘大衣的冷脸汉子,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努力用嘴呵着热气,暖和着已经冻僵的双手,口中骂骂咧咧道。其他雪堆陆续垮掉,竟然有七八个人钻了出来。
“鲁大哥,会不会大柱子的消息有误?”当中一人眯着眼说道。
“管他有没有误,他娘的飞鸽传书说有一个富家少年从南山道过来,害得老子白等了这么长时间,回头定下山去剁了那混蛋。”鲁老七恶狠狠道,“看样子那小子定是绕道了,走,回山找婆娘暖暖去。”
日落西山,天很快变黑了,山风也渐渐大了起来,余天一跟着树梢一块晃动,仿佛他与树梢已经连为一体。
雷虎寨中点起了近百只火盆,将整个雷虎寨映的没有一处暗影角落,这显然不是余天一想遇见的情况。
十几个瞭望台,几乎做到了无缝对接。现在天刚黑,余天一从怀里摸出一个馒头,仔细的啃着,他决定等到凌晨时间,那是才是人的警觉性最为松懈的时候。
呼呼!
山风似乎变大了一些,积雪和着寒风,击打在余天一的脸上,他仿佛未有所觉,如同树桩一般,一动不动。
已经凌晨,被冰雪完全包裹的余天一真气一荡,积雪倏倏往下掉,落在地上,发出噗噗声,不远处的瞭望台上的守卫两只眼皮在打架,并未发现这里的异常。
余天一轻身下树,脚尖在雪上一点,纵身飞出去数十米远,再一个借力,已然飘到了一个瞭望台下。
轻轻一个提纵,翻过木栅栏,落在马厩里,一股浓重的尿骚味传入鼻中。余天一摸到马厩边上,几个闪身,沿着演武台边缘,快速腾挪到一个木屋边上,里面传来了响亮的鼾声。
“雷虎寨的马贼有一百多人,将这帮人全部剿灭,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