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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你这里来了个新奇的客人啊!”齐源饶有兴致得打量屋里的情况和摆设,“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自称阴差的鬼物?”
在随翩折腾妆容形象的那两个时辰,何以笙除了发呆纠结,还干了一件正事儿。
他把韩佳身上发生的离奇事件写成一道折子,递给了齐源。
就算是与虎谋皮,他也要谋夺这韩佳的一线生机,若是他出了意外,请陛下动手更不必留情。
但最重要的是,皇帝陛下千万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千万别淌这趟浑水。
可是他大概不知道他奉为神明的陛下是个隐藏的叛逆期中二少年,越是不让他来,他一看到折子就屁颠屁颠得来了。
何以笙忽然觉得怀中的人变成了一块冰,不等他冒着被冻伤的风险下意识得抱紧,她就已经像条鱼一样滑出去,拿袖子挡住脸还扭过头不敢睁开眼。
这幅生怕被人丑到的模样着实上了翩翩美男子齐源的小心肝儿:“我有那么丑吗?”
“你,你离我远点!”随翩叫的像被流氓堵在巷子里的良家妇女,“何以笙!你把那个屏风搬过来!”
随翩说的屏风可不是那些轻便的画屏,那是放在床铺后面隔出一块小空间安放恭桶的,一扇实打实得黑木屏风!不透光不投影,也就是何以笙看着文弱的体型下是一副强健的体魄才顺利搬了过来,一般的男人都搬不动!
眼前终于正常得暗了下来,随翩才甩着袖子松了一口气:“亮瞎我的狗眼!”
“你是狗?”齐源何以笙齐齐大惊失色大开眼界,原来狗也可以做阴差的吗?
他们就这么众生平等一视同仁的吗?着实是个可怕的理想大同世界啊!
作为一个纯种的华国人,随翩的脸色就不好看了:“你这人怎么一点幽默都不懂呢?”
我说我是狗是自黑,你们说我是狗是想打架呢,还是想打架呢?
“以自比犬类为幽默?”齐源表示接受不来。
沉默只是瞬息,转眼随翩就气成尖叫鸡:“……我又不是此世中人!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们那里的风俗吗?”
何以笙突然觉得自己先前的谨慎和忧虑是不是特别多余?
就她这城府,真的能有什么破坏力吗?
“齐源你也是老熟人了,就是这么回报我对你的救命之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