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后台门口,秦键呆呆的直立着身子,听着耳边充满俄国民族风情的音乐,再度联想到了拉赫马尼诺夫。
两人的音乐之间听起来像是被一种特别的纽带连接到了一起。
但实际上又是千差万别。
如果说拉赫马尼诺夫是一朵盛开在屋檐下的紫色丁香。
那普罗科菲耶夫更像是哺育着野花一片的静默荒原。
前者暗沉情愫,魂牵梦绕。
后者暗自抽泣,点燃了黑色的春天。
然而他不曾知道的是,拉赫玛尼诺夫,去国他乡,终未复返。
而普罗科菲耶夫,在备受争议声下,为了摆脱巴黎陌生的生活圈,毅然决心回到了自己的故土。
只是普洛克菲耶夫也不曾想过的是,这一举动并没有改善他的孤独感。
就像即便在所有的乐团乐手都停下了双手,恢弘的钢琴独奏片段听起来依然与整个大厅格格不入。
去除了琴键上的双手下的高难度技巧,剩下的也不过是一条质朴的线条。
在第一乐章最后的主题声中,何静的十指越来越慢。
越来越慢。
最后在一片无望中,沉默了。
“呼。”
随着第一乐章的结束,秦键擦了擦额头冒起的细汗。
这五月天的后台,本不应该燥热。
...
从某种角度来看,普罗科菲耶夫的第二钢琴协奏曲也的确继承了俄国音乐作品特有的风格,雄奇峰峻,坐愁行叹。
既有拉赫马尼诺夫钢琴协奏曲的曲风,新颖的和弦配器又具有浓重的个人风格。
但那隐藏在键盘侠的深层轰鸣,惊恐抑郁的情绪,是如何也掩饰不了的。
第二乐章,诙谐曲。
整个音乐大厅里充斥着弦乐组疯狂的拨弦声。
如群蜂袭来。
一串窜急的现代杂音囱蜂群中猛然出现,令整个舞台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