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让自己从这种激烈的聆听状态中强行脱离出来,冷静的分析问题。
几个深呼吸后,秦键的大脑再度运转了起来。
霍洛维兹作为涅高滋这一流派的传人之一,其演奏本身自然有这一派的特点。
霍老的现场已经没有办法再领略了,而在他那个录音技术还没有达到现在三分之一水准的年代,人们又能从嘈杂的录音里又能体会到几分霍老的神髓呢?
即便拉赫玛尼诺夫曾亲口承认过——没有任何一个演奏的拉三比得上霍洛维茨。
但那只是几十年前了。
所以抛开霍老的版本先不谈。
帕尔曼作为霍老的闭门弟子,一个顶级钢琴家,到了晚年自然而然也有自己对与作品的领悟。
或许二十年前的帕尔曼演奏的拉三第一乐章也是充满炫技和热情洋溢,完全不会像是现在这般冰冷。
所以秦键觉的不能单从眼前这一幕去断定太多背后的内容。
冷静下来思考了一番,他认为至少从表演上来看,这一幕拉三就是成功的。
而且不难分析出其演奏的特点。
第一,帕尔曼并没有想很多演奏家一样一个劲的往音乐里灌注音乐情绪和炫技表演,他的肢体从容,即便在最激烈的华彩部分他的一招一式从肢体语言到面部表情都没有夸张的渲染。
给人一种内外兼修的“表演状态。”
第二,帕尔曼的技术自然不用多说,但是在他的演奏中甚至都不会让人感到有仍有余,他没有花费多一分的精力去完成技术层面的东西,而更多的东西都在塑造音色上。
想到这里,秦键忽然从包里翻出来了一个小本子。
大家都在聚精会神的听,他动起了笔。
把刚才的东西记下来之后,他在第二点补充写道————
‘用音色作为音乐的塑造手段’
‘第三,音乐语气上的连续。’
顿了顿笔,他再次在旁边补充‘这个问题要问,然后下去要找霍洛维兹的版本仔细对比。’
在第三乐章的极速前进下,他还是敏感地捕捉到帕尔曼音乐音之间、段与段之间像是相互关联着。
这种微妙的感觉他在霍洛维兹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