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荫拿钥匙开门,场外头传来个尖刻的嘲笑:“哎哟哟,我说你咋跑的那么快,嗖嗖的,是看有钱人回来了啊。”
不用看就知道,除了大伯那张欠撕的破嘴,就没人这么贱。
关荫拉住小叔,笑道:“跟那种烂人计较啥,走,进去说。”
至于那个大伯?
这两年,小叔改变很大,懂事多了,大伯可不忿的很,还想琢磨着把两个弟弟开出关家的族谱,他要敢凑上来,关荫就敢打断他的腿。
关怀义没敢进门,这小子可真下黑手,他被打怕了。
不过,关怀义可有办法,这小子挣钱了,那非得要点才行,自家俩儿子可过的紧巴巴的,他得帮,不,得给!
一扭头,关怀义立马往山下跑,他出马不行,老头老太太出马还是有点用的,敢不给,那就去城里闹,反正丢人不算啥。
进了院子,豆豆迈着小短腿儿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可喜欢了,爸爸在的地方呀!
关荫提着喷雾器,里头装满了兑好水的农药,又问小叔:“你咋跑回来了?我婶儿让你回来的?”
关怀平有点闷闷不乐,道:“你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你婶儿跟你大婶子骂了一架,我得回来看看。”
还闹上纷争了?为啥?
“还能为啥,老院子就那么大点,我前几年不上进,没挣钱,想搬家又办不了,你大婶子左看不顺眼,右看不顺眼,前段时间,你奶奶还跑你小姑家去住了几天,淘气的不行。”关怀平也没瞒着,说完又说,“没啥大事,家家户户,谁家人多谁家就这么窝心。”
掏出钥匙打开当中窑门,关怀平让关荫先去忙:“豆豆回来了,你要带去看看你太爷,快去印纸,我打农药。家里没人管,人家欺负到门上,你大伯还跟个傻子一样看热闹,人家拿腚都把咱们笑话了。”
关荫心里有了数,他这人就这样,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小叔改变挺大的,该帮的还得帮。
蹲在当中窑地上,关荫拿出一张百元钞,在麻纸上一正一反印好钱——买冥币在别的地方比较流行,凉城这边逢年过节给祖先上坟烧纸,主要还是印钱比较多一点。
小可爱看得稀奇,但又帮不上忙,蹲着很难受呢。
印好钱,关荫带着小可爱去场里,往树底下一顿,给打完农药的小叔递了一根烟,他自己不抽,身上会带一盒。
“好烟。”关怀平点上,美滋滋抽一口,问关荫,“最近你不是正在忙吗,跑回来干啥?就是给问道酒打广告?”
没等关荫详说,山底下一大群人上来了,听着吵吵闹闹的,关荫探头一看,不由冷笑:“我说今天咋这么胆大,原来来了一帮子帮忙的嘛。”
“你大婶子的娘家人来了,说啥也要今天把家分了。”关怀平很气愤,告诫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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