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里,总部缉毒大队副大队长邢宪笑哈哈道:“让这小子再折腾一会,太嚣张了。”
那你们不来,我也有办法让你们出现啊。
关荫开始唱《红灯记》:“狱卒传,私狼嚎,我迈步出监。休看我,戴铁镣,锁铁链,锁住我双脚和双手,锁不住我雄心壮志冲云天。”
玛德,你咋还会唱京剧呢?
农村的孩子,从小没别的娱乐活动,就戏能多听多看,当地自乐班子可多,别说京剧,关荫还能给你唱两句琼剧你信不?
邢宪一头冷汗:“快去,快把东西拿过来,好家伙,再让他唱下去,我们跟炮派的渣滓洞差不多了。”
关荫还来了劲儿,继续唱:“贼鸠山,要密件,毒刑用遍。筋骨断,体肤裂,心如铁坚。赴刑场,气昂昂,抬头远看,我看到革命的红旗高举,抗日的烽火已燎原……”
合着你是唱骂小鬼子的啊?
警察们擦擦冷汗,放心了。
“这什么戏?听着有一股子精气神儿!”邢宪没事儿也听戏,但他自诩半个票友,那也没听过《红灯记》啊,于是问战友。
战友们纷纷给白眼儿,你傻啊?我们哪有时间看戏?
“回头问一下,这混球不会连京剧都会编吧?那可是真艺术家了。”看看监控里那坑货一板一眼儿做“革命意志坚如钢”的动作,邢宪摇摇头,算了,眼花了,那货哪来什么革命意志,全是混不吝精神。
俩警察,缉毒大队的,一路狂奔冲到门外:“关爷,关大爷,别唱了行吗?这就是个看守所,没成光头的渣滓洞,你停下来行吗?”
关荫挺不高兴,人家正唱的痛快呢,你们怎么来了?
这人逗,立马警觉地环顾左右,把手里的几张纸递过去,压低声音快速叮嘱:“同志,这是我们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秘密情报,请一定转交给组织,你们一定要转交出去啊——小心这里的牢头儿!”
然后,这货又唱《沙家浜》:“他们到底姓蒋还是姓汪……”
隔着铁栅栏,人立马给把嘴堵上。
大哥,我们姓共,真姓共,求您,别再唱了行吗?
那帮狗腿子都看傻眼了,你他娘的,这是来坐牢的,你咋还唱上了呢?
毒枭在角落里默默哭泣,他就觉着,面对枪林弹雨,都没面对这帮人压力大。
“就这,还明星呢,玛德,这什么明星啊,简直就是个王八蛋!”想想十分钟挠痒痒的酷刑,毒枭欲哭无泪。
这次可真什么都招了,一大堆人啊,那名单,真就跟判官手里的生死簿一样。
弟兄们,对不住啊,大哥实在无能,熬不住人家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