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倒,只要有那一堵绿色的坚实的墙出现,莫名就有让国人放心踏实的力量。
沉默的同胞们经过一阵轻微的骚动,竟没有一个人再去焦躁地冲击那道障碍,更没有人试图翻越飞机场的院墙。
装甲车前,狂奔的女人大声不断地喊:“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装甲车狂躁起来,喷着黑烟,好像要加速。
但枪声完全停了。
关荫走出将近一百米,一伸手,托住差点摔倒的女人,道:“你安全了。”
女人很年轻,很美,穿着雨靴,怀里抱着两个孩子,一个很小很小的,正在哭泣的婴儿,特别漂亮。还有一个小姑娘,大约三岁的样子,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
女人急促地喘着气,带着哭音说:“这是我在路上碰到的孩子,她爸爸……”
“不用说了,过去吧,准备通过安检,登机。”关荫在小女孩脸上拍了拍,露出笑容,他想起自己的女儿,那只快乐美丽可爱的小精灵。
女人摇摇头,说:“她爸爸是这边的工作人员……”
“过去吧,没事,我们的人,一个都不能少。”关荫在此催促。
女人哎的一声,迈步刚要走,脚下一软,不知什么时候,一发子弹打穿了雨靴,她受伤了。
关荫提起国旗,往地上狠狠一插,然后,伸手解下女人肩头的国旗,这面国旗,保护着三个人免遭叛军的毒手。
“包扎一下。”关荫说。
女人一愣,连忙拒绝,这是国旗啊!
“国旗的意义,就是保护自己的人民。自己的人民受伤了,国旗应该成为一块敷伤的布。”关荫蹲下去,背对着正在一点一点逼近的装甲车,装甲车上,枪口距离他的脊背,已经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了。
一面国旗,裹住自己的人民的受伤的脚,打了个结,关荫起身,微笑道:“回去之后,洗干净。”
“好!”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好几圈,女人狠狠点头,道,“那现在……”
“过去吧,”关荫轻笑,“我会会他们。”
人群中飞奔出几个人,黄先生和张先生腆着大肚子跑的最快。
“一个人撑不起场子,十个人撑得起撑不起?”狠狠擦一把眼泪,又跟出来好几个人。
摄影师跟了出去,扛着十几公斤的摄像机,他跑的飞快,肚子上的肥肉突突地起伏。
记者也跟了出去。
人群刹那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我们也去!”在机场里的年轻人也翻越着路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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