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水进门,刚进去,就见折可适在灯下看着他,目光中既纠结又无奈。
怎么?
“大郎可收到折彦野的书信了?”折可适直问。
李寇好奇道:“他不在平夏城整军却与我写得什么信?”
“看来还没到。”折可适挥退左右,让李寇在书桌对面坐下,低声道,“他们夫妇不和,你可听说了?”
李寇坦然道:“瞧也能瞧得出来,杨娘子豪爽大气,折彦野敬爱又惧怕她啊,怎能夫妻和谐?!”
“对,此事我与他们也无法明说,大儿又是先室所生,他母亲也无法苛责,因此,此事须着落在你手里。”折可适明说,“依你之见,他二人有无和好的可能?”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很难。
惧怕一旦落到心里,折彦野对杨娘子无心无力如何能和好?
“你助老夫劝和他们,若成,自然好,若不成的话,”折可适叹道,“老夫舍面皮,也须劝他二人和离,一方也解脱,一方青春年少,我以嫡女之身份,寻一个好人家,儿孙没福分,那也好过勉强凑在一起。”
这话让李寇对折可适佩服得很。
虽说这年代和离也算寻常,但一方诸侯能大度至此确可见他胸怀。
只是,杨娘子乃是一头胭脂虎,能制服她的恐怕……
“哪怕是终老闺中也好过互相怨怼,此事你来承办。”折可适一挥手,“好,这件事先放过,还有一事,你今日一早被刺杀?”
李寇一想起杨娘子便头疼。
太缠人,还是个胭脂虎。
何况,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
“折公嘱托以家事,本当尽心竭力……”李寇打算推托。
折可适怒道:“李大郎畏我折家如虎狼者吗?”
这话怎么说?
“折家掌上明珠,你躲着,老夫也无计可施,毕竟……”折可适竟掐着手指算起账来。
李寇当即举手:“好,我努力。”
若让他算起来,只怕好歹又要多赖他一些责任。
折可适笑道:“这就对了,你们小字辈的,有甚么话不能彼此说?”
李寇叹口气吐槽:“折公要让我作国朝妇女之友乎?”
折可适笑道:“虽不中,亦不远矣。”
他正色告诫:“此事托付于你,既是你行事周正,不欺暗室。另,也是约束于你,你已知静塞贼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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