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关荫买了点鸭脖子，女孩们买了点凉菜，人家两口子买了点凉皮凉面，就在外面已经空无一人的广场上找了点纸箱子搭起来，一边聊一边吃饭，吃的是家常小菜，聊的是柴米油盐，彼此很高兴。

“你是不知道，我们镇子里原本是没有那个条件的，学校嘛，条件也只能那样，最麻烦的是老师太少了。”已是中年的男同志眼睛里闪烁着亮光，向往地说道，“我家的两个娃儿，大的现在都能参加中考了，小的还跟到家里老人面前生活，我们嘛，一年到头儿也就赚那么几万来块钱，养活家里用，能看到娃儿有出息，这点苦也就吃过去了。”

大姑娘们啥时候这么吃过饭啊，那是看到饭的时候眼睛里真的冒着光，一根菜一粒米都要吃到自己的嘴里才放心的那种热爱。

哦，对了。

她们只见过带头大哥吃饭的时候有这种状态的。

关荫一吃饭，那是真把饭菜当宝贝的，在他眼里只要是自己愿意吃的就没有应该放过的，一口下去就得让肚子里有一点满足的赞叹。

“吃，吃点菜。”关荫给人家夹菜，自己也没有闲着，一口菜一口肉，然后一大块米饭，倒是啥也没耽误。

可调度管理室内的几个人有点慌了。

这肯定看到了。

该不会把咱们的工作给搞丢了吧？

关荫哪来那心思，他跟那两位聊的是赖以生存的事情。

“就是说，你们平时就是从齐鲁那边运苹果之类的这边没有的水果，然后从这边运内陆没有的水果到西南，然后再运送一些东西到西域，就这么持续往返地转圈？”关荫问，“路上有什么要坚决改正的吗？比如说路费。”

说起这个人家就打开话匣子了。

“确实收费有些贵，我们这一车水果，从齐鲁到南海，总共就给那点钱，路上吃喝不敢用，一过收费站就是好多钱，修个车又是好多钱，利润现在越来越少了，有时候今年做完都不知道明年还能不能有这个钱可挣。”男同志叹道，“这个要是能少一点，我们的日子就能好过一点，盼头也就能更大一点了，现在是整天提心吊胆的，就这么一个行业还考虑做完今天没有明天的话呢，你想想万一要是货物在路上出点问题，或者遇到油耗子，那无人能提就说不清，也不敢跟人说了，跑一趟能赚点就很高兴，现在也不敢想还能赚多少，不敢。”

几个丫头们不懂。

“油耗子，就是偷油的人，以前最猖獗的时候，高速公路路过的地方，一个村一个村的油耗子，那不是偷的，那是纯粹发现了就是抢，没发现才是偷，”关荫拍拍英格格的后脑勺儿，“这几年，社会治安有了很大的改善，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工作落实的也很到位，但还是有一些法外狂徒，他们不抢了，但他们还是偷，用特制的专业水泵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几百升的油全部都偷光了，你想想这有多可怕。”

英格格惊道：“那就对他们没办法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