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食客年龄都在四十岁左右,正是竭尽全力养家的阶段。
一位大叔很纳闷儿地问说:“给城中村拆迁的人盖房子,这我一万个理解,不能把人家的房子拆了,把一家子人居然赶到街上嘛。但为啥这里一个,那里有要一个,盖成最高七层的楼房?我听有人说,这样做省钱,那我不明白,好几处地皮,这不值钱吗?还要夯地基,这样多点开工,不也还是多花钱吗?要说过去啊,没个高层楼,能理解,现在都啥年月了咋还守着这一点呢?”
关荫看两眼同知。
同知点头道:“回去我们就研究——根据实际情况,一定要把这个问题跟有这些需求的群众讲清楚说透彻弄明白。”
“还有廉租房,说是给买不起房的人建的,为啥那么低?我去大城市打工的时候,看到人家的廉租房几十层,咱们这是没这个技术,还是不想让买不起房的人住小洋楼,建那么低干什么?”一位大叔愤懑地道。
关荫就问他们家住的是什么房。
大叔说:“我原本是当过教师的人,手里还有一点存款,家里买的商品房,自己不住廉租房。但我知道住在廉租房的群众们,房子少,县里给的解释是需求没那么紧迫,可实际情况是需要的人拿不到,拿到的人,开宝马,吃馆子,耍女朋友,脖子上的金链子比生产队栓狗的铁链子都发码,这些人需要?有人跟我们说,建的多,那种没资格住但住的人就越多,这不是放屁吗。”
“那是在扯淡。”关荫又看两眼刚才指定的负责人。
那人立马点头:“我们马上组织人手进行调查。”
“现在就调查,我们离开这里之前,把这个问题解决掉。”少尹震怒至极。
他也讲了个事情:“开发某地方那会儿,我还在那边当知县,就遇到这么一件事。当初我留了个心眼,压着一套房,但用的不是我的名义。结果一个月来,手里压了多套房的足足有两位数。我假装打工的人,在院子里一看,开豪车的两位数,在外地的好几个,反倒是本应该住进去的,却要每个月多掏几百块钱,租那不到五十平米的小房子,一家几口人,上学的孩子连个书桌都摆不下了。这是让本应该享受发展成果的穷人,又成了那些有门道有关系的人的韭菜。”
关荫立即问:“怎么处理的?”
“一查到底!”少尹傲然道,“为此,还有人跟踪我的车,还有人为我准备了什么硫酸,我要是怕这帮狗娘养的,我还真就不当那个知县了我。这件事,我亲自盯着,全大区解决,一天没解决完毕我一天不走人,当然,如果我出了啥大问题,那当然得滚蛋。”
“你也不应该出啥大问题,那就管着吧,建立一个小程序,严格查。一定要明白,能住这些房子的,唯一的资格就是需求,真正的需求。”关荫叹息道,“我们家原来也是住廉租房的,申请的时候,既要什么收入证明,又要什么银行流水。我爸每个月的那点工资,那是现金发放的,你让他上哪找流水?我家没这个,人家就不批,没办法,还是找的人,说句实在话,要不是这栋房起了大作用,我们兄妹三个,压根没法走出凉城,年满十八岁,就去抱砖头,就这,人家估计还不肯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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