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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舔了舔苍白的嘴唇。

“有。”

谢乔愣了片刻才回答。

他回过了神。

他出了收容处，打开冰箱，肉已经吃完了，只有胡萝卜和种出来的空心菜。

在冰箱的时间放久了，胡萝卜的色泽黯淡了不少。

可经过尼尼光合作用的空心菜仿佛自带生机一般，依然青翠新鲜，靠近一些还能嗅见泥土的气息，他忍不住摘了一片叶子吃。

味道真的很好。

尝在嘴里甜丝丝的。

他克制住再吃的想法，把空心菜和胡萝卜洗干净，把空心菜摘成几段，胡萝卜切成丝凉拌。

他在锅里热油，接着放入葱段和蒜末提香，最后在锅里放入洗好的空心菜大火炝炒一分钟，便倒进了一大一小两个盘子里。

经过烹制，空心菜的香味更浓了，叶子变得更软，泛着一层清油。

他做好炝炒空心菜和凉拌胡萝卜丝后，把盛满菜的盘子端了过去。

他先把盘子端给了尼尼。

尼尼立刻就埋头吃了起来。

收容员做的什么它都爱吃。

牛肉也好，青菜也好，味道都好极了。

恶魔看着尼尼吃得一脸满足，嘲讽地勾了勾唇角，精灵王唯一的血脉就成了别人的一条狗。

谢乔不知道恶魔的想法，打开隔间的门，把盘子端给恶魔，便立刻转身出去了。

面对恶魔，他总有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恶魔看了看隔间的门，视线移到地上的盘子上，他坐到地上，也学着精灵的模样，用筷子吃饭。

他不觉得素食会有多好吃，他更喜欢鲜血与人肉的味道，他望着谢乔离开的背影，垂耳兔也不错。

他夹起第一口。

——是讨厌的青菜味道。

可他却没忍住，多吃了一口，又是一口，最后把整整一盘青菜全吃完了。

他掏出洁白的手绢擦了擦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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