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调养过,成年之后应该也少不了苦头吃。
所以昼神说这话,她信。
但是他俩都明白珈蓝现在等于人质,短时间内他不可能释放珈蓝。
要不然,按她这样动不动威胁一拍两散的“暴脾气”,他被关在这儿,拿什么牵制她?
“想她了可以随时来看嘛。”昼神摆出随和大方的样子。
“呵呵。”
兰疏影走后,光团瑟瑟发抖,昼神没对它怎么样,随手挂到树枝上,也许是想当个灯笼使。
铁帚拄着她的扫把缓缓走过来。
她脸色煞白,透着一股重伤且垂暮的味道,左脸还有紫红的巴掌印。
“她信了吗?”
昼神摇头:“不信。”
光明磊落的老实人,那才是他的常态。
骗术并不是他的强项。
好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那个姑娘向来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他们俩目的一致,所以她愿意配合他演戏。
铁帚叹了口气,担忧道:“能成功吗……”
“总要试试。地面入侵不可能只有这一次,他们会拖住夜。这样,正好能给她争取到时间去成长……来验证我的猜想是不是对的。
她如果真是那位,夜的失控就有救了。”
……
芥子舟里一如既往的空寂。
几个分身出去忙活了,红莲在舟尾打坐领悟。
兰疏影独自窝在银座里发呆,低头把玩着手指,眼神空洞,颇有一股空巢老人的味道。
“主人,七宗罪是哪些啊,除了贪婪和暴怒,还有谁?”奶糖从银座后面绕出来,问她。
如果它问“还有什么”,就是在好奇这个词;
但是把话换成“还有谁”,那就是在打听黑衣南明的手下了。
兰疏影微抬眼皮,懒洋洋地说:“你爸爸还没死呢,这就开始关心遗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