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顿,呼衍王恨恨道:“我早想杀了如嫣!可是阏氏,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阏氏心里咯噔一下,问:“什么事?”
“我几番为汉军所败,此次又受箭伤,此仇此恨,不共戴天!然而单于,沉迷女色,终日不肯出兵,尤其是目前,单于像一只被吓破胆的豹子,再也没有往日雄风,阏氏可否催促单于用兵?”
阏氏松了一口气,道:“这事容易,咱一言为定,你杀了这贱人,我让单于出兵!”
几天后,呼衍王离开狼庭,回到蒲奴驻扎地。又过几日,蒲奴接到阏氏来信,信内写道:
高飞的雄雁为何停留在浅滩上?是贪恋水中的美食吗?奔跑的猎豹为何咬不下血盆大口?是贪恋羊羔的美丽吗?尊敬的单于为何失去了雄心壮志,变成一只老鼠,龟缩在旷野,是因为遇上了美丽的女子吗?
蒲奴单于看毕,又气又急,将信掷在地上。如嫣拾起,看完,不禁泪如雨下,拿起一把剑,横在白嫩的玉颈上,凄然道:“妾家破人亡,举目无亲,现在归了单于,终于有了依靠,却被阏氏见疑,连累单于,生不如死,不如死了算了!”说完,玉手使劲。蒲奴对如嫣宠爱万分,如何舍得她死急忙抢过,夺回剑,掷在地上,道:“不可做傻事!我已经够乱了。”如嫣剑被夺,愣在原地,伤心地哭泣起来。蒲奴心痛不已,他缓缓走到营帐外,面朝北方,举起右手,虔诚道:“伟大的昆仑山可以作证,我蒲奴此生此世,决不负如嫣!”如嫣道:“单于,纵你万般爱我,可是,总有一天,妾终究会离开你的。”
“为什么?”
如嫣不说话,只是抽泣,两只玉肩微微抖动着。蒲奴见了,怜惜不已,道:“美人儿,不要哭了,再哭,我的心就化了。你我情投意合,两情相悦,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心吗?有什么话尽管说。”
如嫣抬起头,泪眼蒙蒙,楚楚可怜,道:“单于,妾不敢说。”
“说吧,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
如嫣咬咬牙,仿佛下定了莫大决心,道:“这次左贤王从狼庭回来,便带来这个不幸的消息,难道呼衍王不可疑吗?妾每每见到他,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我怕,怕总有一天,左贤王会杀了妾!妾死不足惜,可是单于,您是一国之主,呼衍王傲慢少礼,并不是一日两日,您可得倍加心!”蒲奴顿然醒悟,道:“没错,一定是呼衍王与阏氏说了什么!可恶!哼,本单于若不是爱他勇猛,又恰逢乱世,正当用人的时候,早就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