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布袋,见到几个面饼,心中一酸,取出来,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他不禁想起老太婆,想起家人,想起死去的兄弟,顿时又哭了起来!
李敢身形长大,奇丑无比,这么一哭,顿时引得旁人驻目。李敢本是性情中人,要哭便哭,要笑便笑,哪管得那么多。正哭之间,忽听得一人厉喝:“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看你长得这么雄伟,却像脓包一样哭,敢情你腰中的刀,是皮做的么?”
李敢抬头一看,见一人面黄无须,身不过中人,却自有一股气势。李敢停住哭声,跳了起来,喝道:“他娘的,老子爱哭便哭,干你鸟事!”
那人毫不惧怕,指着那堵破墙,正色道:“下动荡,邻国虎视眈眈,国家思良将,正张榜招揽下英才。阁下甚是雄伟,并非常人,却在榜前作此女人态,试想谁还敢应征?”
一番文绉绉的话,李敢似懂非懂,茫然道:“招揽下英才,却是什么意思?”
“就是招兵上战场,保家卫国,上阵杀敌!”
李敢听了呵呵大笑,脸上兀自挂着泪花,高欣:“我正想上阵杀敌呢,这样太好了,快点带我去,快点带我去!”
那人微微笑道:“在下乌焦,也想应征,咱一起走吧。”李敢大喜,站了起来,欣然而往。
无雷系西域国,兵不过万,军无良将。李敢入伍,一身本领,顿时震住三军。国王亲召李敢,当场考校,果见李敢刀法精通,力大无穷,国中无人可敌,大悦之下,竟封李敢为大都尉。此番龟兹来召,共侵疏勒,无雷国王恃有李敢,竟发兵从南线入攻。
李敢不通文墨,不明大义,本是一个浑人,但教有酒可喝,有肉可吃,有仗可打,便心满意足,哪管打谁呢?遂随了元帅,去了前线,一出马便斩了疏勒国猛将镇恶,军势大振,威名远播。
班超听了,嗟叹不已,道:“敢弟,没想到东归洛阳后,竟有这么多变故,自古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耿大哥立此大功,万民称颂,有人脸上自是挂不住,定会想方设法加以迫害,反不如在战场这般纯粹。可怜张封、杨武,活活屈死,倘若当时死在疏勒,那还死有所值。”心里又想:“哥哥耿直,身在洛阳,比起我在西域,凶险万倍,也不知能否有重逢之日!”不禁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