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大将羯猎吗?你、你、你们怎么杀了他?”
徐干哈哈大笑,也从身上解下一个首级,抛了过来:“大王好好看看,这又是谁?”作
于寘王又勉力一瞧,惊道:“这是莎车大将广普,这、这、这怎么又被你杀了吗?”他又是欣喜,又是害怕。
班超微微一笑,道:“大王但请放心,龟兹、莎车连损骁将,已是惊弓之鸟,绝不敢再来攻打于寘了。况且,龟兹、莎车、焉耆都是我大汉砧板上的肉,我们迟早都要荡平!”
于寘王放下心来,向班超施礼:“将军挽救于寘于危难之间,此恩此德,永世难忘!我于寘自是世世代代臣服大服,不敢有半丝异心!”
班超点点头,挽起于寘王。
于寘王方喜出望外,忙备了酒席,细细询问班超是如何击败龟兹联军。
那晚,班超别了于寘王,端坐帐中,望着鄯善地图,比比划划。突然,脚步声响起,一人掀帘跨了进来,正是陈虑,他尚在门口,便急忙问道:“将军,那几个龟兹人逃走了!”
班超似乎没有听到,死死盯住地图中那条通往龟兹的间道。陈虑跑了上来,抢过班超手中地图,略略一瞧,埋怨道:“将军,如今大敌压境,我们是往疏勒而撤,将军为何看鄯善国的地图呢?”
班超哈哈大笑:“陈虑,你随我在西域也有几年了,何时见我示过弱?”
陈虑一愣:“是啊,我们大汉三十六骑,在将军带领下,奔走于西域诸国之间,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可从没见过将军逃、逃,啊不,没见过将军撤退的啊。”
班超收住笑容:“那些龟兹细作,是我故意放走的!”
“那么,我们撤退是假?”
“不,半真半假!”
撤退嘛,哪有半真半假的?陈虑更加疑惑不解,呆呆望着班超。班超抚掌道:“兵机不可泄露。明晚,龟兹等国联兵而来,你们只需听我号令,奋勇杀敌,不愁不胜!”
陈虑大喜,又看了看手中的地图,疑道:“将军,你为何看鄯善的地图?难道这与鄯善有关吗?”
班超取过地图,脸色凝重,叹道:“你知道我哥哥耿恭现在何方吗?”
“不是在征讨西羌吗?”
班超站起,来回走了几步,脸上布满乌云,过了好一会儿,道:“若论征战沙场,决胜千里,我哥哥无人可比!此次攻打西羌,当然不在话下。然而,我哥哥素来坚忍,太过刚直,不假于辞色,窦固虽去,却又有马防,我哥哥是凶多吉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