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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猫确实挺丑的,杂色猫。它的后腿受伤了,皮开肉绽,不过应该是旧伤,伤口已经干了许多。但是,它的肚子鲜血淋漓,却是新伤,皮毛都染得通红,连带着把小猫也弄得血迹斑斑。它把鱼骨头拖到身边,然后逐一地舔了舔三只小猫……它眼耳口鼻都在流血,有气无力地喘着,已经不行了。
“喵——”
它看看陈昜,叫了最后一声,然后头歪下来,像是休息一样闭上
了眼。再几秒后,它就死了。
陈昜能感觉到它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为什么我总会遇到这种烂事?他这么想着,掉头打算离开。这时,天空‘隆隆’地响了几声雷。又不关我事,用不着劈我吧?他想了想,把兜帽拆了下来。
“把你们炖了。”
嘀咕着,他把三只小猫从猫身上拿起来装到兜里。小家伙饿得慌了,‘咪咪’地叫,但是根本就没有喝到多少奶,因为靠近一看,猫太瘦了,大概是被受伤的腿拖累的,它饿得连肋骨都能清晰看见。他站起来,掉头离开。走了几步,他又回来,抬脚‘啪’地将半棵矮灌扫断,遮挡在猫身上。
“浪费了,早知道煲个龙虎凤……”
轰隆——
“你也想吃呀……”
滴。
陈昜一顿,抬起脸。流口水了?
沙沙。
南方入秋后的第一场雨,来的这么突然。
陈昜把兜帽抱怀里,低着头走向不远处的公交站亭。幸好雨不大,天气也燥闷,不然就难受了。
对吧?
他看看兜里的三只小东西。大概是知道妈妈不在了,它们倒是很乖,不叫也不闹,紧紧窝在一起,竟然睡着了……或者饿死了?他伸手拨了拨,三只都动了,‘咪咪’地叫嚷,不知是想吃的还是在骂人。
哔。
路上一辆黑色小车在路口减速,转向小区。
陈昜走了一小段路,然后发现小车停住了,又慢慢地倒了回来,最后停在了他前面一点的边上。
车窗‘嗞’地打下。
臧雪探着半个头,问,“喂,你去哪呀?”
陈昜看着她,然后看着里面的侧着脸一脸八卦的柳月纱,张了张嘴,却一时之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