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保知道十五顷土地交给他租种,里头猫腻必然极多,只是他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也不愿意太过于苛责,再者如今赖五租去管理田地这么多年,赖五才是地头蛇,善保也不敢过于苛责,只是要求商借一百两,这个数目根本不过,赖五这些年隐瞒没有交上去的银子,绝对绝对不止这个数。
可赖五居然见着善保年轻不懂事,家里头似乎也没多少得力的人物,竟然就耍“赖”起来,他借口这几年保定天气异常,旱涝不定,收成极差,又因为永盛皇帝这些年南巡很多次,保定地方上的老百姓都要纳税捐银子,十五顷土地的收入少得可怜,租金都无法朝着佃户们手气,根本没有多少钱,原本还想着要问府上再拨一笔银子救救急呢,如何还有别的银子借出去,特别是还那么多呢?
“少主人若要十两八两的,我赖五全家上下勒紧裤腰带也要凑齐。如今这一百两!这么多,实在没有地方去筹啊。”赖五这时候说话还客气,脸上露出了焦急之色,“帮不上少主人,我可真是该死,该死!”
善保心中冷笑,他早就知道赖五会来这一套,也就不再客气,一一道出自己的想法:赖五代为管理土地多年,每年交给钮家的银两谷物只有六七成,父亲死后更是又减了两三成。善保全家念在旧情,一直没有追究。现在善保兄弟急用银两,赖五只要还上历年拖欠的旧账也就够了,却要这般推托。
不料,赖皮的人只有更赖皮的,赖五听了善保的摊牌话,更加理直气壮了,拍了桌子,激的碗碟乱飞,他生气的满脸通红,不由得站起来大声说:“你的意思是我欺瞒你了?天不作美,旱涝不均,佃户们都是刁民,奸猾得很,租金也是能不交就不交。我也只是代为管理,我又能怎样?你要是真急用钱,把地卖了得了。反正我是凑不出100两银子!”
在古代,卖地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意味着你是败家子,所谓耕读传家,就是要把田地和知识,作为宝贵的遗产传递给后人的。自古当官、经商的有钱了就买地作为家产。许多富人看准时机投资买地,广置良田,才成为富豪乡绅的;家境中落的,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动卖地的念头。总之,卖房子、卖地就等于败家,何况善保家的地是祖上传下来的官封地。赖五撺掇善保卖地,分明就是趁火打劫,乘人之危,想霸占善保家的祖产。仆人刘全甚至气得要捋袖子要打赖五。赖五终于凶相毕露,饭也不请了,吃到一半,索性把善保主仆二人赶了出来。
善保知道和赖五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借钱更是没门儿。反正地是善保家的,地契在我手里,有理走遍天下,不怕你耍赖,于是一张诉纸送到了定兴县知县大堂,谁知道这状纸送上去还没有下文,那一日早起善保还没打开门就被如狼似虎的衙役们冲进来一把按倒给抢走了,末了只是给刘全一句话,要他马上回京来找金秀帮忙。
善保不敢找别人,继母旧年因为父亲骤然去世保全一家子的财产,已经是费尽了心思体力,不可能再来南边的哪一出,弟弟还年轻,不中用,除此之外,无人可信任,且那个危急的时候,也实在是想不起什么别的人来,善保被衙役们按翻在地上的时候,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那明月夜下温和微笑,淡定从容的女子了。
金秀知道此事,思索一番,决定还要是从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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