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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纳兰信芳郁闷的摸了摸鼻子,以后还是少多嘴才好,万一又要被罚抄写就不好了,“姐姐你这是要去见那个善保吗?”
“是,今个事儿都办好了,你和我同去?”
“我就不去了,”纳兰信芳心里头嘀咕,为了这个钮家大爷善保,平添了许多事儿出来,看着金秀这样重视的意思,纳兰信芳不免觉得有些刺心,“那个什么善保,我可不想见,不是姐姐的意思,我都不会搭理他一下!”
金秀摇摇头,离开了此地,仆人们到了一处偏房,金秀推开门,见到善保,许久不见,又是刚从大牢里头出来,神色不太好,衣裳也不太干净,但倦容之中难掩天生俊美之容,他见到了金秀,忙站了起来,“金姑娘!”他眼中露出了惊喜和感激的神色,又随即脸上一红,眼角湿润了就要流出泪水。
善保神色复杂,他很感谢金秀如此一言托付下就愿意来此救自己,这是绝对感激和惊喜的,但自己如此窘样,被心中期许的佳人看见,又是觉得大丢脸面,“多谢你来救我,”他思来想去,心潮澎湃许久才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话,“多谢你。”
“不必谢,我不能辜负你信我之心,”金秀坐了下来,提起茶壶给善保倒了一杯茶,“在里头可受了委屈?”
“不过是饿了一夜,”善保定定神,收拾了一些思绪,“第二日全叔就托了人进来,一切还好,”他感激之后又很是好奇,“金姑娘你是如何来的?又是如何把我救出来的?”
金秀略微的把过程说了说,虽然轻描淡写,善保却听得还是惊心动魄的,“这,这,金姑娘,这么难为的事儿,都被你办成了!我原本未做指望,只是被抓了的时候心急之下,家里头二弟还年轻不顶用,太太自然更是不成,也就只能是想到了第一个想到的你,我后来说实话,是后悔了。”
“后悔不该把你牵扯进来。”
“这事儿原本和你无关,”善保默然,又随即说道,“我除了道谢,实在是没有什么别的该说的。”
善保应该算是能言善道之士,但这时候不知道为何,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时间竟然没有什么话儿可说,金秀见到少年如此,不仅微微一笑。
到底还是少年心性,自己这身躯,虽然比善保年纪要小,但心理年龄,却是比善保大上一些,见到善保这青涩少年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很是怅然,或许人生在世,也就是这么短短几年才会露出如此青涩表情罢。
“不必言谢,”金秀温和说道,她很知道,若是要化解尴尬,让别人舒服一些,还是要把他的注意力给转移了才好,“有个事儿,我还要问你,钮大爷……”
“叫我致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