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金秀,依言坐了下来,她思索了一番,斟酌了下言语,对着还十分着急的纳兰永宁说道,“现如今,宁老爷不宜入宫。”
“为何?”纳兰永宁皱眉不悦道,“我需要一个理由。”
“还是在于万岁爷,”金秀冷静说道,“我今早和芳哥儿刚听到,说是云南那边吃了败仗,总督刘藻已经畏罪自杀,这是一件重要的军国大事儿,而且这件事儿还不算是好事儿,这个时候,宁老爷如果上折子,我现如今不知道万岁爷的心情如何,但可想而知,是不会太高兴的,这个时候简到宁老爷的折子,是什么一个心情?”
吃了败仗,永盛皇帝心里头能高兴就真的见鬼了,这个的确不是什么好时机,金秀也不拿着这个作为主要的理由,“这是小事儿,万岁爷天纵之才,体恤臣子们也是寻常之事,但,”金秀摇摇头,“这不是内务府传出来的消息,而是宁老爷自己个得知的消息,若是这样上折子,万岁爷必然震怒,说有人勾连内宫外朝,没有圣意的情况下竟然就敢朝着外头传递消息!”
这话一出石破天惊,纳兰信芳不知道轻重还好,纳兰永宁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他的确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经过金秀这么一说,他大吃一惊,却还是有些不信。
这个不信,纳兰永宁不知道内心是如何想的,但实际上他还是有一些对于女子的轻视,总觉得自己所想到的,金秀可能想不到,自己没想到的,只怕是金秀更加想不到,所以还是有些不信,更是带着一丝质疑,“这话是如何说的?这也是人之常情。”
当然了这语气十分软弱平淡,没有肯定决绝之意,只怕是纳兰永宁也不相信自己个这个理由。
或许还是试探之意?
金秀无所谓,现在的阶段,作为一个参谋,亦或者是师爷角色的人,就是要把自己个的职能发挥到极致,不然的话,日后何以立足?金秀还指望着纳兰永宁来把父亲富祥的事儿给解决了,故此这个时候更要显示自己的能力。
“宁老爷是当过内务府的官儿,如何不知道内外有别?别的不说,昔日圣母皇太后和万岁爷说过外头那座庙灵验的事儿,想必宁老爷听过,恩……没听过?”
没想到纳兰永宁没有听过,金秀额头有些冒汗,难道这事儿没发生过?可这事儿在时人的笔记还有后头的永盛皇帝实录之中都有提到过,显然不是假的八卦消息,那么要不这事儿没有发生,要不就是纳兰永宁不知道。
若是如此,那么真的是有些说不清楚这个故事的来源了,金秀有些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生母昔日有一次和万岁爷谈及四九城何处庙宇更为灵验。圣母谈及某一次城隍庙极为灵验,要万岁爷派人前去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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