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寻一线生机,和一条生路。”
之前为何要找金秀,永基上次在寿康宫外,也已经说的很清楚,他业已无路可走,也没有什么别的地方可以寻找,“自从我额娘过世,处境已经是一日不如一日,宫里头的人惯会势利眼,以前不觉得,”永基微微摇头,“如今等着我落魄的时候,却也真的是如此感受得到了,而且,感受的极深。”
“得意从来不知冷眼时,”金秀说道,“这也是寻常,不过这是好事儿,”她见到永基皱眉,又忙解释,“不是说娘娘过世是好事儿,而是十二阿哥您如此尝一尝人情冷暖,这是好事儿,得意时候莫忘形,失意时候知进退,如此,才能够荣辱不惊。”
这一点,金秀是深有体会的,特别是在以前的职场之中,还有那些投资理财的时候,人在职场,升迁降等太寻常了,她见过很多人得了便宜,得意忘形,在背上处分的时候沉沦潦倒,觉得这一辈子就是如此了;自己个在投资的时候也会这样,赚了一点钱就得意洋洋,幻想芝麻开花节节高;稍微亏了一些,就如丧考妣,感觉好像这一辈子都赚不来什么钱了。
这两者都不可取。
既要知足常乐,又要随遇而安。
“你说的不错,可这说的容易做的难,就算是金姑娘,只怕是也是劝我容易,若是自己身上如此了,也是难吧?”
这一点毫无疑问,金秀点点头,她不否认这一点,“的确如此,每个人在劝别人的时候,容易站着说话不腰疼。”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焉知鱼之苦?”永基叹气道,“我在宫中无一日睡得安稳,只能是出来在外头的时候才能稍微舒心一些,方能够自在。”
金秀这才察觉到了永基眼周竟然有隐隐的乌青色,显然这夜不能寐,的确是会让人伤神的,金秀点点头,“十二爷,你来找我,是想要做什么?仅仅是活下去,我觉得还是简单,毕竟,万岁爷膝下的阿哥这么多,只要是您,稍微那么放浪形骸些,想必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就不会关注于您了。”
永基身子微微一震,“你这话的意思,我却不明白了,为何我放浪形骸,就可以过自己的日子了?”
“宫里头有人想着要害你,亦或者是要对你如何,难道不是因为继位大统的事儿吗?”金秀奇道,“若不是这个,还能有什么?”
永基脸上露出了激动之色,又转过头来看了看身后,他这样一转身,似乎还带起了一些室内的灰尘,在永基的身边飘动荡漾起来,“我却是没想到这么远,但的确犹如你所言,若不是你点明,我还真的不知道是因为这个!”
“一语惊醒梦中人,”永基的眼角微微弯了起来,眼神从未有过的明亮,看着金秀的眼神,好像是看着天上的星星。“果然,浑浑噩噩之人,需要人来敲醒。”
“我不求什么大位,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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